那是一出正在上演的大戏
一位大叔指着一幢烂尾楼狂笑
同一个剧本换了不同的演员
同一种灾难诠释了不同的不幸
生活的戏谑之鞭抽打无数人的神经
释放不出的压力就像鱼刺被卡在喉咙上
那是一本尚未出版的书夭折在襁褓
几个文字工作者喋喋不休
诉说悲剧的诞生与重演
昨天和今天,历史和未来
被人随意打扮的小姑娘却花枝招展
深入一个城市和另一个城市的巷落
那是一个交易指数很高的地方
一群不婚主义者被爸妈摆在婚恋的货架上
相亲公园人潮如涌,和姑娘高高在上
形成鲜明对比,小伙子眼神迷离
光辉岁月早被无情抛弃
无穷无尽地躺平在时代的沟壑
那是一个把人逼疯的神经病院
一个女孩微弱的呼喊挡不住
罪恶的阀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被囚禁的不仅仅是肉体
被阻挡的不仅仅是远方的春雷
还有寒微人被湮灭的呐喊
以及从来都是小写的尊严
那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
并不是诗人描绘的影像
人生是一场虚无主义者的修行
生命如同姹紫嫣红花落去
个体的存在是多么荒诞的游戏
这是一个个世俗大学衍生出的道理
那是一帮牛马无奈地嚎叫
无力承受的重负压在血迹斑斑的肩膀上
那是一口骗子太多的酱缸
一群又一群人穿上了贵重得看不见的衣裳
那是一个没有真才实学的考场
摆放着一堆堆无法养活自己的纸张
一群学生模样的人脸上挂着盛世的凄凉
那是一场悲伤的雪,断断续续下了四千年
仅存几双看得见未来的眼睛
发现了被扒开皮后露出的肿囊
现实主义者却不以为然
他们喜欢用胭脂粉饰痛苦
他们替游人在画出来的船上漾波
他们喜欢给狰狞的利益穿上黄马甲
给手握方向盘的官僚戴上鸭舌帽
又给蚂蟥配个圣洁的身量
这一切,这一切
每一个毛孔的收缩都是真实的
每一口美酒佳肴都令人作呕
历史的每一天都在上演相同剧目
千百年来换过无数面孔
罪的本质依然感觉良好
日光底下没有新鲜的事
你呼吸的空气甚至腐朽了数千年
兴起发光
即使被摆上的饭碗嗅不出真理的香味
即使一双双看不见真相的眼中没有光
因为曾经失去的,将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归来
因为巨大的顽石,也可以在赞美中尽情释放
那一天旷野开江河,沙漠必如玫瑰开花
那一天死水变活水,被压制的终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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