禘与禋祀——我们祖先所敬拜的上帝

 

 

 

文/段永辉

 

 

 

前言

 

我们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在有意无意之间给了我们一些观念,无论对基督徒或非基督徒都是很难突破的,比如说:

1)中国文化必需是世界最古老的文化,中国信史必需是世界上最悠久的历史。

2)我们习称的五千、六千年中国文化也都是有文献古迹可以互证的信史。

3)中国人的祖先必需是黄种人,不可能与其他人种有任何渊源。

4)中原文化必需是直接由北京猿人“进化”出来的独立文化,不可能是一群已经有高度文化的人由别处迁来中原。

5)圣经只是一本犹太人的神话故事,不可能有任何实际历史价值。

 

6)古中国人不可能认识上帝。

如果以上这些观念也在您心中,而且已经成为不愿再被更改的定见,恳请您先对这些定见进行第一手的验证,看看是否真的可靠,再来读本文。不然我们底下所提出的资料,可能您非但无法省察,还会引起一些以为我们在“数典忘祖”的情绪反应与无谓的争论。因为本文所要讨论的,将是个很敏感的问题,而我们所得到的结论,也将会令许多人不愿接受,所以盼望读者能有一点心理准备。

 

 

我们是谁的子孙?

 

依中国人的传说我们是黄帝的子孙,圣经却说我们都是挪亚的子孙。到底谁对呢?

照圣经看,神起初造人,只造了亚当夏娃。人犯罪以后,子孙在受咒诅的艰苦环境中,开创了初期的文化。但是罪在世界上的发展,使得人“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地上满了他们的强暴”(创世记6:5),所以神用洪水把那个上古的世界毁灭了。当时只有挪亚这个人在神面前蒙恩,一家八口藉着方舟从水中得救。

他们的后代起先在中东两河流域一带迁徙,后来向四方分散而成世上的万族。其中有一批人向东越过了西亚的高山荒漠,历尽艰险,来到黄河流域屯垦,就是我们华夏民族的祖先。(直到今日从中亚细亚、西域、俄国南部、西伯利亚、中国东北,这一路上仍都遍布了阿尔泰语系的民族,他们与我们蒙古种族在血源上的关系是犬牙交错的。)

洪水以后挪亚还活了350年,超过使人语音变乱、向四方分散的巴别塔事件(创世纪11:1-9),大约一直活到亚伯拉罕的时代(约2 200 BC),相当于中国传说中的夏代之前,。(公认的中国信史始于商朝,约1532–1028 BC,或说纪元前18至12世纪)因此说~FRBY2;我们的祖先曾亲眼看过挪亚、甚至听过挪亚解释有关于上帝的一切,是一点不为过的说法,在年代上也是绝对可能的。

要寻求这个说法的证据,我们必需往中国最古老的文献中去找,因为中国人若和其他的民族一样,真的都源自挪亚(挪亚并不是犹太人,当时天下一家,并没有民族之分,犹太人以一个民族的姿态从埃及回到中东,是晚至约纪元前15世纪的事,相当于中国的商朝中叶)。那么我们的祖先在古籍中就应该曾记载了一部分由挪亚而来有关神的知识才对。我们若从中能找出愈多与圣经相吻合的记载,就愈能证明圣经的说法乃是正确的。

因此在本文中将要先对中国的古籍与有关的传说稍加介绍,再依圣经的记载,假设回到洪水以后,我们祖先与挪亚共同生活的日子,对挪亚有所了解,最后再往中国的古籍中寻求印证。

 

 

中国的古籍

 

今天的中国人已不再花时间去读古书了,一般人能懂点四书就已经不错,至于比四书更早的书,如书经是西周以前国家文献汇编,诗经是各地歌谣的总集,虽然仍被尊为中国正统思想的根源与宝库,多数人可能一生都不会去翻阅。联带地,今天我们对自己祖先的印象不但愈来愈馍糊,在观念上也因小时所受的教导、或别人片面的意见而日趋偏颇。加上近代政治的宣传,周朝被定为受礼教束縳的封建国家,殷商被指为受迷信捆绑的奴隶社会,就更贬低了我们探讨的兴趣。

可是如果我们能耐下性子,亲自去翻翻它们,就会发现这些古籍并不似想像中那样完全无法明白。他们思想奔放,文字优美,我们今天对老祖宗所持的成见实在有失公允。而其中最令我们想不到的,就是有一位在古文献中不断重覆出现、我们祖宗所敬拜的对象——上帝。

“上”,是为了形容“帝”的崇高而加上的字,祂是自中国有文字以来就被确定的敬拜对象,掌管邦国兴衰、雨水收成、君王百姓的罪等,又是一切受敬拜者的主,是至尊的,没有偶像能代表祂,所以古人也没有为祂立像造偶,祂是古中国无可非议的“正宗信仰”。“天”又是祂的显然居所,也成了祂较馍糊的代名词。

我们必需特别注意,从出现的顺序上看,并非如一般“进化”成见所说由“天”逐渐演变成一神的“上帝”。相反的,在中国古籍中是清楚地由一位确定的、有位格的“上帝”,逐渐馍糊成“天”。这个现象自春秋以后尤为明显,一直延续到如今。

古人因着对祂的敬畏,千余年来国家的领袖多只敢称王,断不敢妄称自己为“帝”,这个传统直到春秋才被打破,从秦始皇起,君王称帝,是中国人正式离开神的表记。我们今天自称为黄帝子孙,其实“黄帝”是为避君王“皇帝”之讳而改的,“皇帝”原来在诗经与书经中就是“皇矣上帝”或“有皇上帝”,荣耀之上主的意思。

 

 

洪水在中国

 

圣经(创6:13-19; 7:13; 8:3-7):“神对挪亚说:凡有血气的人,他的尽头已经来到我面前,因为地上满了他们的强暴,我要把他们和地一并除灭…..我要降雨在地上四十昼夜…..大渊的泉源都裂开了,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水势在地上极其浩大,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正当那日,挪亚和他三个儿子闪、含、雅弗、并挪亚的妻子、和三个儿妇、都进入方舟。”“过了一百五十天,水势渐消。七月十七日,方舟停在亚拉腊山上….过了四十天,挪亚开了方舟的窗户,放出一只乌鸦去….。”

据统计全世界大水的传说不下三百多个,各民族都有,中国也不例外。中国古文字“昔”(从前,起初)的写法就是“ ”,意为大水的日子,或解为大水漫日的日子。书经尧典、益稷形容那个日子说:“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大禹谟说“洚水儆予”,上天用洪水警戒人的意思。

汉族以外的传说也很多,以云南白族(大理国)的打歌(口传史诗)最精采:“古时候的天地现在还在,古时候的日月现在还在….古时候的人现在不见了。”“霎时天下黑洞洞,一下下了七年雨,下了七年怎么样?洪水满天下;天地怎样了?天地崩裂了….人类怎样了?人类没有了。”儸儸族也说那时“鸭子的头挨着天,蝌蚪在天边游玩。”

至于方舟就变成各样的器具在传说中出现,而方舟中的人则以一对兄妹居多:东北满族是坐石缶子,鄂伦春族坐桦皮篓子,台湾阿美族坐方臼漂到一座名叫Tatevuratsan的山,西南景颇族坐牛皮大鼓,黎族坐南瓜、还拯救了动物,水族和么佬族都坐葫芦,儸儸族坐木桶、不但救了动物还特别题到乌鸦,阿细族坐木柜(坐金箱银箱的人都沉了),苗族的故事最为完整,有洪水滔天歌相传,所坐的就是方舟,造舟的兄妹名叫“召亚”,他们有三个儿子。(有关各民族创世传说,见王孝廉《中国的神话世界》,时报文化丛书)

照中国传统的说法,由大水中出来的人,就是禹,大英百科全书直称禹为“中国挪亚”,他还被后人进一步神化为治平大水的人(中国的山川当然并没有被大规模治理过的痕迹)。“禹”这个名字究竟什么意思?哪儿来的?近代名学者如顾颉刚、刘掞黎、胡适之等人对这个多采的传说人物曾有不少争议,却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人如果愿意从圣经做出发点,就可以考虑另一个可能:因为挪亚, Noah,这个名字的念法在阿拉伯人的传说中音“努”,与中国的“禹”音已相当接近,禹会不会就是挪亚的汉语名字呢?

此外,中国确切可考的信史由商朝开始,商以前的“朝代”被称为夏,而传说中的夏代正是由禹开始的。如果我们能够接受禹就是挪亚的说法,我们会发现古中国人把由挪亚到商代这近千年馍糊的历史,统称为“夏”。这也正合乎许多历史学家对中国上古史的看法,他们以为“夏”是中原人在建国以前对自己民族的通称,可能不是一个真正的朝代。

但是若想找到中国人与挪亚之间更确定的关系,我们必需先回到圣经中看看挪亚怎样与神来往,再往中国古籍中去做进一步的查证。因为中国人很有敬畏神的天性,这个天性很可能使我们的祖先在观察挪亚与神来往的事情上特别留心学习,而且代代相传。

 

 

献祭的挪亚

 

挪亚怎样与神来往呢?照圣经看洪水以前他是建方舟,我们直接的祖先不见得亲眼看到;洪水以后则是献祭,那可能就是我们祖先亲眼看过又流传下来的。圣经记载的挪亚献祭虽然只有一次,但当有重要事件的时候,比如为大事求问、为收成感谢,他可能多次这样行。

圣经创世记第八章结尾告诉我们:挪亚出了方舟之后,“为耶和华筑了一座坛,拿各类洁净的牲畜、飞鸟,献在坛上为燔祭。耶和华闻那馨香之气,就心里说:我不再因人的缘故咒诅地(人从小时心里怀着恶念),也不再按着我才行的,灭各种活物了。地还存留的时候,稼穑、寒暑、冬夏、昼夜、就永不停息了。”

由以上的经文我们可以很容易的归结出挪亚献祭的方式与缘始:

1)用洁净的牲畜与飞鸟:所谓洁净的牲畜,羊羔与羊羔的脂油是绝对少不了的,因为亚伯如何用头生的羊羔与羊羔的脂油献给神、而蒙神悦纳的事,必然在塞特子孙(十传到挪亚,这段重要的记载请参阅创世记四、五章)中流传下来。

2)牲畜被取脂、被烧之前当然先得被杀流血,因此是血祭。

3)这祭又是烧火的燔柴之祭,有烟带着香气上升,达到神的面前。

4)这祭的馨香之气蒙神悦纳,使人的罪得到赦免,并带下祝福。

古中国人是否献祭给上帝呢?又用什么方式献祭呢?

 

 

禘与禋祀——献祭的中国人

 

中国的历史固然早过周朝(始于约1,111 BC,又有史学家以为周与商实为东西同时并存的两个族),但很可惜现存最早最完备的礼制只能上溯到周礼。孔子是中国古代礼仪的专家,在春秋时他就已经感叹:“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夏代的礼我知道些,现存夏人之后的杞国却不以为证;商朝的礼与宋国亦然,这都是文献不足的缘故,不然就能考证我所说的。)我们今天要考证就更困难了。

不过对于周礼,孔子又说:“周监于二代,郁郁文乎哉!吾从周。”(夏商二代的礼制被周朝修订完备,是何等的美盛,我必依从周礼而行)可见得周礼乃是依循先人的礼制再加以扩充,因此虽然我们只有周礼,其中却包含夏商的传统。而藉儒家所传下来的周礼准确性当不成问题,因他们对于古礼是相当爱惜的。有一回孔子的学生子贡想除去祭祀用的羊,孔子告诫他说:“尔爱其羊,我爱其礼。”(你舍不得羊,我却舍不得礼啊! –以上均见论语八佾篇)

周人敬畏、事奉上帝,是古籍中所明载的,无可争议,他们对上帝献祭的事则由君王主领,所谓“不王不禘”(礼记大传第十六)。春耕之前,天子要亲自“祈谷于上帝”,秋收之后也要“大飨帝”,平常则五年一大祭,称做“禘”(音“帝”)。周礼卷十八中写着“国有大故,则旅上帝”,意思就是说国家有灾凶的时候,也该祈祷(旅,祈祷也)上帝。礼记中形容他们对神的敬畏说:“古者天子诸侯必有养兽之官,及岁时,斋戒沐浴而躬朝之,牺牷祭牲,必于是取之,敬之至也。”(古时的王都派有专养祭牲的官,献祭所用的牲畜,一定要由其中选择,到了献祭的时候,王要斋戒沐浴恭敬的前去,真是虔敬的不得了啊! –礼记记义第廿四)。

在有关周礼的文献中我们能够归纳出他们献祭的内容如下,请与前面挪亚所献的祭相互比较:

1)所用的祭牲:在周朝王室中养兽之官叫“小子”和“羊人”,专管“祭祀之羊”(周礼卷三十),可见得他们确实知道要用羊献祭。而且,当“王祀昊天上帝”时必需“服大裘而冕”(身穿大礼服头戴王冠),是最盛装的,这大裘又不同于普通的礼服,乃是用羔羊的皮所做的(周礼卷廿一司服)。

2)祭上帝也必需是血祭。周礼大宗伯中明言“以血祭祭社稷”,祭社稷,据孔子的解释“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中庸十九章)。

3)最特别的规距要属“禋祀”,就是用燔柴烧出烟,升到天上去祭上帝;尔雅释天“祭天曰燔柴”,周礼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汉郑元注:禋之言烟, ….燔燎而升烟)。禋读作“因”。

这禋祀虽然在周朝的文献才有明文交代,却绝不是周朝才开始的,它也可以说是中国古文中所流传的第一个祭。书经中的舜典(这一部分的书是后人根据古代传说而伪托,不能当真正的历史看)说尧逊位给舜后,舜就“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

我们考证到这里不禁要问,这样一个服羔羊皮、流羊血、献羊肉、用燔柴烧成禋祀来祭上帝的规矩,是谁教给我们祖先的呢?为什么与前面圣经中挪亚的祭如此相像呢?难道只是巧合吗?若是不愿意遽下结论说这必然是挪亚传给他们的,我们可以再进一步的问一个问题:周朝的文献中有没有记载这“禋祀”的来历呢?

欲解开这个谜,我们得回到圣经中观察挪亚的另一个身分:

 

 

种田的挪亚

 

在古老的传说中,同一个人变成两种身分在不同的故事里出现,是很平常的现象。

圣经创世记第九章18-20节说:“出方舟挪亚的儿子就是闪、含、亚弗….他们的后裔分散在全地。挪亚做起农夫来,栽了一个葡萄园。”这里给了我们另一条线索,就是挪亚除了是造方舟出大水的人之外,他还有一个常为人所忽视的身分:他是大水后的头一个种田的人,因为圣经明白的说“挪亚作起农夫来”。

虽然圣经又接着说他栽了一个葡萄园,但那只是为了引出后来迦南受咒诅的经过。这里既说他是农夫(原文作man of soil,耕地的人),前面献祭时神又曾应许以冬夏稼穑之事,那么他必然是洪水以后那位首先播种五谷的人了,不只是种种葡萄而已,说不定还曾亲自教导我们的先祖如何耕作呢。

有了这一个认识,才能真正了解古籍中周人自己流传下来、那禋祀的缘始,有何等重大的意义。这是一段可以令中国基督徒流泪的历史,隐藏在诗经生民篇:

 

 

诗经中的挪亚

 

“生民,尊祖也….文武之功,起于后稷。”这篇诗首先说到周人的的来历,周人自称为“稷”(后,就是国王的意思)的后裔,稷是谁呢?在传说中是禹的同事,与他一同治平大水,“佐禹有功”(见书经益稷孔颖达疏)。“稷”这字明显是个象形会义字,不是他本来的名字,而是后人加给他的,为了纪念他是那头一个“种田的人”。

换言之,周人尊洪水时代那一位农夫为他们的祖先。

稷从哪儿来的呢?诗经说“稷生于姜嫄”。姜嫄又是谁呢?真可惜可考的文献稀少,我们只能说他是一个依靠神的人,因为另一处诗经,閟宫说“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而从姜姓看来她又可能是牧羊人(会不会是纪念圣经中亚伯的传统?见创世记4章)之后。稷的诞生很有意思,“履帝武敏….无灾无害….居然生子”,这是一段难解的古文,有人解为姜嫄因踩了上帝的脚印受感怀胎,无痛而产,就是稷。

诗经接着说稷小的时候曾经有很特别的经历,就是与牛羊挤在窄巷里、又在树林中伐木的人在一块儿,还经历寒冰之灾,并受到鸟翼的保护(“诞置之隘巷,牛羊腓字之;诞置之平林,会伐平林;诞置之寒冰,鸟翼覆之。”)

凡传说总有个缘起,这几件毫不相干的事会没因没由的与稷的“幼年”联在一起,是不容易理出头绪来的,最合理又最完备的解释,就是这些有关稷幼年的传说,其实是追述洪水以前挪亚与方舟的故事,因为挪亚确实在方舟中与牛羊动物挤在一块儿,“隘巷”对于方舟的内部还是个十分恰当的形容;为了造方舟要用大量的木头,他当然得进树林子砍许多的树,以致于整个树林子都给砍平了;挪亚在方舟中曾经历四十昼夜的大雨与一年多的洪水,是相当寒冷的,许多科学家相信冰河就那时形成的,因此说是“寒冰”;最后水退了,挪亚放出一只鸽子探信,鸽子叨回一枝新拧下来的橄榄叶,报告洪水消退的好消息,所以说“鸟翼覆之”,人至今还以此鸽子象征和平。

随后诗经说稷长大以后播种禾麦瓜果,都长得好,有如神助(“后稷之穑有相之道”,汉郑元笺:若神助之力也)。这些都再再指证“稷”这位传说中周人的祖先,其实就是圣经创世记九章廿节那位“作起农夫来”的挪亚。

最后说他怎样首先用禋祀来祭上帝,能够清楚解开我们的疑惑:诗经说稷“取萧祭脂,取羝以軷,载燔载烈”(取有香味的艾蒿草与脂油同烧,取公羊为祭肉,加柴火烧旺), ….于是“其香始升,上帝居歆”(馨香之气上升,上帝安然悦纳享受)….所以“后稷肇祀,庶无罪悔,以迄于今”(稷开始这样祭祀上帝以后,众百姓不必再为罪后悔,直到如今)。

这一段文字与前面所引圣经创世记8:20-21“挪亚献祭”的经过实在是太相像了,可以说是中国古书中最令人震惊的文献,也是古中国人挪亚血缘无可推诿的佐证。

 

 

中国人的遗憾

 

周人虽然记得这个祭的来历,孔子虽然熟悉这个祭的作法,但是他们对其属灵意义显然并不清楚,因为神尚没有赐下进一步的启示。前面说过对上帝的大祭被称为“禘”(如前述西周之前“帝”这个字泛指上帝,所以“禘”的原意甚明,并非如后人附会为祭祖先之大祭),礼记中说这个祭的重要性“大矣!治国之本,不可不知,明其义者,君也;能其事者,臣也。不明其义,君人不全;不能其事,为臣不全。”又说它是“诸德之发也”。但是很可惜,当有人请孔子解释“禘”的真意时,“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我不知道,如能明白禘的真意,那么连治理天下这样的事也像看手掌一般容易了,见论语八佾篇)

连孔子都说不知道,还有谁能答这个问题呢?

 

 

结论

 

这一切礼仪的真意,惟有在圣经里才能找到答案。原来人一切的罪,若不流血就不得赦免(请读新约圣经希伯来书第9-10章),从亚当到挪亚,从挪亚到我们都是一样,若不带着流血的祭物,就不能够达到神面前,更不能与神和好。献血祭,一方面是叫献礼物的人良心里面得到暂时的平安,另一方面又是叫人记得自己乃是个罪人。严格说来,无论是血祭、是禋祀、是禘祭,都不能真正解决罪的问题,只是个预表而己,“因为公牛和山羊的血,断不能除罪”(希10:4),所以我们的祖先才要一再的做,直等到那真正的、有功效的、更美的祭物来到。

什么才是真正的祭物呢?从创世记起神就对我们预言说:“我儿,上帝必自己预备作燔祭的羊羔。”(创世记22:8)就是那无罪的耶稣基督,施洗约翰曾指着祂说:“看哪,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约翰福音1:29),后来祂真为我们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在神前成为世人永远的赎罪祭,惟有祂的血才能洗净我们的心,除去我们的死行,使我们事奉那永生神。

我们应当确实的知道,真正使“上帝居歆”的,不是那被风吹散就没有了的禋祀,而是复活升天的基督,为我们显在神的面前。是祂生命的馨香之气蒙神悦纳,使神不再记念我们从小就怀在心里的恶念。也只有藉着祂,人才能真正的如诗经所说“庶无罪悔”直到永远。

亲爱的同胞啊,我们的祖先虽不明白“禘与禋祀”的真意,尚且接继挪亚的传统,用人养的羔羊“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诗经大明),历二千年传至孔子仍不敢旷废。我们今天已经看见了神的羔羊,若是反倒不接受,他们将要怎样的责备我们呢?愿凡有心在神面前寻根的中国人,都能在此驻足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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