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树,你会种在哪里?

 

 

 

文/文约

 

 

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绿,充满生命力,像一个遥远的梦。

13年前,我在朋友家见过几张夏威夷毛伊岛(Maui)的照片,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绿,充满生命力,像一个遥远的梦。今年夏天,这梦竟然成真,我们一家4口有机会到夏威夷旅游。

毛伊岛的地图由两个圆圈组成,小圆昂首西北,大圆雄踞东南,活像一只大海龟遨游在太平洋中,而哈雷火山国家公园就在大海龟隆起的龟壳上,是我们游览的第一站。

 

 

银剑,顽强又苦寒

 

据说上火山看日出是一大热门。我们不想凑热闹,直睡到太阳爬上了山头,才悠悠然出发上山。环山公路九曲十八弯,一直延伸到万米山顶,号称全球海拔跨度最大的公路。一路上,自然生态景观丰富多样,从山脚起,沿途经过摇曳的棕榈树、高耸的针叶林、青绿的牧场,我们惊喜不断。

车子越爬越高,越接近火山旧熔岩,绿色越少。只见黄沙铺地,黑石四散,仿佛万物灭绝后遗留的伤疤。几棵低矮的杂树零星点缀其间,给这死气沉沉的火山顶带来几许生气。终于快到山顶了,山间飘来一阵阵云雾,遮住了灿烂的阳光。越往上走,云雾越浓。久仰的火山熔岩,落入云深不知处。

在这9千米山顶的不毛之地,我惊奇地发现了一种稀有植物,号称“银剑”,上百枝银光闪闪的针叶聚在一起,仿佛银剑出鞘直指长空,又如高山雪莲迎风怒放。这顽强的生命,有一股不屈不挠的绝地重生之精神。美中不足的是,在死亡的火山峰顶,它虽孤芳自赏,却透出一股苦寒之气。

“守得云开见天明”,等啊等啊,只见眼前的云雾时浓时淡,却久久不散,仿佛在考验我们的耐性。当我几乎绝望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来,仿佛拉开大幕的一角,露出火山熔岩鲜红的身影,像鲜血泼洒在山坡上,令人触目惊心。

可不到一分钟,云雾就拉上了大幕。那真是惊鸿一瞥,转瞬即逝,让人惊艳称奇。难道是这死亡火山熔岩的“鲜血”浇灌,成就了银剑不屈不挠的精神气质?

 

 

神针,高处不胜寒

 

毛伊岛号称“山谷长廊”,西岛山谷被称为“夏威夷的美地”,不可不游。

进入西谷,才知道梦中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绿,就在这里。满山满谷,随处可见深深浅浅的绿。谷中的“定天神针”最有名,顺着小路向上走,只见“定天神针”高耸入云,仿佛一柱擎天,据说它是古时的瞭望台,只有勇士才能攀登。

“神针”从头到脚披挂绿色盔甲,威武雄壮;从石头缝里长出的树木,生机盎然。可是,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野心,使“神针”常被云雾缭绕,不仅自己落得高处不胜寒,也让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我们匆匆拍了几张照,就对它失去了兴趣。

引起我们特别兴趣的,却是山谷中的无名小溪。随着流水欢乐的歌声,我们惊奇地发现,谷底的水边长着一株株茂盛的大树,树干粗到双手合抱不过来。抬头看一看,青翠的树枝伸展,仿佛一把大伞;低头瞧一瞧,裸露的根须延伸,一直到溪水里,根根相连,同享活水甘泉。那随风起舞的枝条,配合长流不息的溪水,合唱了一曲常青的生命之歌。

回家上网一查,原来西谷中多为百香果树,枝叶四季常青,到结果子时,香气四溢。让我不由得想起圣经《诗篇》(1:2-3)里,那株被溪水浇灌的生命之树:“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作的尽都顺利。”

 

 

老树,沧桑中的奇迹

 

在毛伊岛见证沧海桑田的,有一株百年老树。它在渔港Lahaina城的海滨,天天看着数千船只出海入海,数万名游客人来人往。这棵老树种植于1873年,为了纪念毛伊岛Lahaina城基督徒宣教事工50周年。如今,已有将近140年的历史了。

在巨大的核心树干周围,均匀地环绕着12株主树干,又分叉出数百条小树枝桠,占地有2/3英亩。它好像一位尊贵有福的老者,子子孙孙,百年不绝;它也是鸟类的天堂,更是孩子们的天然游乐园。

我们家的两个小顽童在老树公园里窜上窜下,发挥着想象力和创意。在这棵历尽沧桑、伟岸开阔的百年老树下,我们全家老少尽情欢笑,直到太阳快落山,才满足而归。

回来查看百年老树的历史,才知道,它的种子由印度的基督徒宣教士赠送,千里迢迢运到夏威夷。百年来,经过干旱侵袭、土壤破坏的天灾,也曾经惨遭飞来车祸、下水道漏水的人祸,现在依然无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生命树,种在永恒里

 

看过了树的生存,自然会回看自己的生活。如果是你,你会把生命之树种在哪里?是像死火山上的“银剑”,在火山熔岩的鲜血浇灌下,迎风怒放却又苦寒孤独?是像“定天神针”石头缝里的树木,欲与天公试比高,让人望而生畏?还是像西谷里的百香果树,畅饮溪水、按时结果,唱着常青的生命之歌?

一样的阳光,照着银剑,也照着百香果树;一样的雨水,浇灌着“神针”旁的树木,也浇灌着百香果树。不一样的是,溪水边的百香果树,领受了活水滋润的特殊恩典,格外地蒙福。

最羡慕的是这一棵百年老树,深深扎根在太平洋的海岸,饱经海风吹、海浪打,走过酷夏寒冬,看尽人间沧桑,尝过人情冷暖,仍然正直挺立、枝繁叶茂,而且子孙满堂,福泽后代。

在人类的历史上,曾经有这样一位,他无罪,却被挂在木头上受刑罚;他从十字架的死亡中走出来,死而复活。耶稣,这位完全的神、完全的人,他称自己是活水的泉源,能使绝望灰心的人绝地重生,又除去苦寒之气;也能使心高气傲的人谦卑受教,重获盎然生机。最终,那些得到耶稣的活水滋润的人,将结出百香果一样初熟的果子,芬芳甜美。我们何不将自己和儿女们的生命之树,种在上帝的永恒中,享受在他里面更丰盛的生命呢?

 

 

作者生长在中国武汉,留学加拿大,现居美国亚特兰大。在精算行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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