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配得上所受的苦难

文 / SD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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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一种肉眼看不见的病毒几乎袭扰了全球,至今仍在多国蔓延,谁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止住。其实直到今天,人们也无法确定2003年非典消失的原因,似乎只能解释为“主动撤退”。

科学家说,“人的肺中平均驻扎了174种病毒,其中只有10%是已发现病毒的近亲,其余90%都是陌生的。”人类对病毒的认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约翰·派博说:“近两百年来的科技发展不过像是从上帝智慧的海洋里舀取几小桶水,倒在岸边的沙坑里,海潮袭来,必要回归大海。上帝才不以为然呢!我们应该看到自己的无知,而不是有点儿科学就得意忘形。”

人类——仅仅是有限的受造物。

一张张绝望离去的面孔,一座座空城,一串串确诊数字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有人傻眼,有人跳江,有人开始琢磨保安问的那3个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也有人看见传福音的契机,看见“庄稼熟了,可以收割了……”(参约翰福音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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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4个姐妹早就约好,春节后要去往某城,在那学习几日,顺便玩一玩。很快,3位姐妹被困在疫情严重的城市,计划搁浅。而对于一个放纵不羁的人来说,我没有到不了的远方。当确诊人数从2位数攀升到4位数时,我有点坐不住了,去还是不去?在祷告中我没有听到一个清楚的声音。我又打电话咨询了一位处事严谨又具冒险精神的姐妹。

于是,我一边低头把口罩、夏天穿的裙子、卡森的《宽容的不宽容》扔进行李箱,一边想着,要不算了吧!确实有对病毒的惧怕,也想着家人和那姐妹都这样劝我。但同时又有个声音说,感染概率实在太小了,有生之年我要见一次卡森、凯勒,听听他们讲道。这个冬天太冷了,我需要去一个温暖的地方让自己暖和过来。既然主办方都没有取消,我为什么不去呢!上帝会保护我的,放心吧。可是,如果……好吧,如果明天去教会有一半的人劝我不要去,我就不去了。

1月26日,周日早晨,可能大家看到我箱子都拉上了,也就都没劝我。老徐夫妇还鼓励我,并且邀请我去他们家吃晚饭。如果我没去他们家,可能也就不会去机场,因为到了晚上,我开始打退堂鼓。

后来我才明白上帝给了我收拾行李的勇气和力气,带领我去到老徐家,即使我在祷告中听不到上帝向我说话,但当我将顾虑、纠结、请求放在他面前时,我就已经进入到与他的甜蜜相交中。我的每个小心思他都顾念,他会借着各样的人和事成就对我有益的事,他会永远与我同在,赐给我继续前行的力量。

3

那一晚的机场安静得可怕,每个人都戴着口罩。真是让我震惊!才几天啊,世界怎么忽然变了。也许,比病毒蔓延更快的,是人们因心中没有盼望、没有安全感而产生的恐慌和焦虑。

当飞机降落到那个热气腾腾郁郁葱葱的东南亚岛国的瞬间,我的心一下子就绿了,恐慌和压抑被一扫而光。我好像看到了《启示录》中所描绘的,无数从各国、各族、各民、各方来的弟兄姐妹,一起站在宝座和羔羊面前,大声颂赞我们的上帝。我就像一个顽皮淘气的小孩,无意间推开了天堂的一扇窗,瞥了一眼里面的样子。真希望这一幕深深定格在我的记忆中。

那几天,我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在他里面的平静安稳,“永恒的生命由基督与我联结开始。透过基督,我们可以与上帝相交,我们此时此刻就可以过天堂的生活。”是的,我们过着在地如在天的生活。在以后的岁月中,我将会有N多那样的惊鸿一瞥,而这些恩典和爱足以支撑我走过再冷的冬季。

4

夕阳下,我坐在河边,吹着暖风,吃着美食,感叹假期即将结束。我看到Facebook上贾斯汀·彼得斯(Justin Peters)牧师的这句话“许多人认为,上帝最可怕的审判是地震、火灾、瘟疫和饥荒。不见得。上帝最可怕的审判是任凭人存邪僻的心。”因以色列人执意敬拜偶像,“上帝就转脸不顾,任凭他们侍奉天上的日月星辰”(参《使徒行传》7:42)。

感谢上帝没有任凭我随从己意,依然仰望日月星辰,活在一种自我欺骗的光景中。怀着这份感恩,我开始对自己自私的“逃离”悔改,又想起了下面这段经文:

“这称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祷告,寻求我的面,转离他们的恶行,我必从天上垂听,赦免他们的罪,医治他们的地。”(《历代志下》7:14

起初我曾认为这场灾难是上帝在审判那些抵挡他的人,定那些不信之人的罪,而且我还找到一种“义愤”被伸张的感觉。然而今天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就是“那人”,是我没有好好祷告,没有悔改怜悯的心,忘了上帝的恩典……

我向上帝呼求:“求你掩面不看我的罪,涂抹我一切的罪孽……不要丢弃我(参《诗篇》51:9、11),不要任凭我存邪僻的心。”(参《罗马书》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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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那晚,已是凌晨2点。北京很久没有在立春下这么大的雪了,四九城安静得仿佛像另一个星球。但人们始终无法安静地呆在家里,想方设法找各种乐子:全网挑战炸油条、做蛋糕;酒足饭饱后喷一喷卖口罩发国难财的;围攻一下隐瞒病情到处传播病毒的;内心寂寞空虚时把李医生的微博当树洞;而最齐心的就是那几天哨子的故事,越吹越响,简直要撕网的节奏。

这场疫情就好像舞台的聚光灯,照出世间百态,很多人在三观崩溃后再也演不下去,真是出荒诞的怪剧。有些人想要知道真正的剧本到底是怎么写的,故事的结局究竟如何,背后的导演到底是谁?但正如使徒约翰所说,“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约翰福音》1:9),愿更多的人因着这场灾难来就这真光。

有人发朋友圈说,你在这段时间如何度过,你的一生就将如何度过。如果人生是按着自己的节奏自导自演,这话不无道理。而这场百年一遇的苦难过去,若止于盼到春暖花开时,我们的生活依然照旧,也实在毫无意义。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作为上帝的儿女,我们应该有更深的思考和祷告。武汉的一位牧者说:“如果你没有祷告的负担,就要求主赐给你爱灵魂、恳切祷告的心;如果你没有哭泣,就求主赐你眼泪。因为我们深知,唯有仰望主的怜悯,才是这座城市的拯救!”

我很久都无法有那种感同身受的怜悯,祷告的时候干巴巴冷冰冰。其实我是个敏感爱哭的人,但大多只是敏感于自己的伤痛、得失,是一种自怜的感伤。

有一天为武汉祷告时,我哭了,但我知道那不单单是为了武汉,也为了我那一天的焦头烂额,我的眼泪更多的是心疼自己。感谢主,借此让我看到自己里面真正的光景,就是我怜恤的眼泪也需要羔羊的血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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