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彩般围绕

 

编者按:巴刻(J. I. Packer)是一位著名的基督教神学家。他在《认识神》这本书中提到:“我们活在世上,若不认识那位拥有并管理这世界的神,对自己是很残忍的”。在读完了两位牧者关于人为何需要认识神的论述后,我们邀请了几位作者,从他们的生活经历中,谈谈他们为何需要耶稣基督。正如《希伯来书》所告诉我们的,这些见证人如云彩般围绕着我们,使我们可以从他们的信仰经历中得到激励。

 

 

从追思礼拜说起……

 

 

文╱芫子

 

 

晚上,坐在香港殡仪馆厅堂的一角,静听着人们对这位一辈子自强不息的老人家的回顾,我心头萦绕着3个问题:人死如灯灭吗?我是不是一个好人?我所在乎的亲人是否爱我?

据说不少写侦探推理小说的人,往往都是从“结局”开始构思,一步步倒推布局。其实人的一生也像一篇故事,若预先考虑最后如何,一路写来,就不至于无的放矢,而是可以循序安排铺垫。

刚接触基督信仰时,我觉得,离世以后的事太遥远渺茫,能藉信仰的提升,过好在世上的日子就不错了。后来慢慢感悟:原来所有可以眼见的有形之物,都只是暂时的,不可见的才是永远的;而一切有形之物,都是由不可见的上帝,从无创造而来。

既然不可见的上帝,才是唯一可靠的根本,眼目就不再只盯着在世上的几十年。后来更因为逐渐认识到,我们将在永恒中与耶稣同在,人生大限的威胁,就于无形中渐渐淡出。

我以前即使外强中干、捉襟见肘,也要用很有弹性的标准,自圆其说,努力证明自己是一个好人。认识了耶稣,接受他为我牺牲、免去我的不义之后,我就不必百般维护门面,遮掩自己的有限、软弱、黑暗面。在大松一口气的同时,我也看见主耶稣带着深切爱意的邀请和鼓励──要让那以人性为基础的“老我”,随着他一起上十字架死去,才好拥抱新的生命。

上帝所赐的永恒智慧和透视力,哪怕只吸收了一丁点儿,也令人在这众说纷纭、充满假象与诱惑的世界里,不致随波逐流、昏了头,因为知道:人生几十年,最重要的不是世上“大富翁游戏”中的机会与财富,而是能带到永恒里的“关系”。因此甘心乐意将时间、精力,大量投入与神与、人的关系中。

其实不必等到离世之际才来体会、总结。于现今的日常生活里,就可以不断享受这些“关系”所带来的,例如宁静悠远的满足、强烈震撼的狂喜了。

话说那位劳碌终生的老人家,在离世前一个月,终于放下二十多年的推拒,接受了耶稣──只是多绕了些圈、白受了些苦。

 

作者生长于台湾和阿根廷,毕业于北京大学,在美获图书馆硕士学位,现住香港。

 

 

我深知所信的是谁

 

 

文╱凌励立

 

 

 

神赐我八十五年漫长的一生。我出生于1920年,生恰逢时,那是全国基督教大复兴的年代,布道家、奋兴家云集上海。我十一岁听到福音就打开心门接受主,这是神对我的特大恩典。我是一个病理医生,四十多年的工作就是对疾病的发生原因和机制探讨“为什么”,但对我信仰的神,我从未问过为什么,认为没有必要寻求信仰的所谓科学根据。我一生的经历见证他是又真又活的神。

我不明白自己前面的道路,但神知道。只举一个例子。我一生中有过一次极其重要的转折,就是做了六年的妇产科医生改行做病理医生。1951-1952年我回母校圣约翰大学医学院病理科暂时执教,正碰上全国高等院校的院系调整。我服从统一分配在解放后做了四十年的病理医生,逃过了执行计划生育政策中可预计的难关。对我来说,一生中有许多“偶然”实非偶然,而是神有他美好的旨意和安排。

我的中年在忙、盲、茫中度过。欣赏自己事业心强、追求完美,有了成就沾沾自喜,但和神不那么亲近了。神还是爱我,用慈绳爱索管教我,给了我一根心脏病的大刺,不让我逃离羊圈。在无神论国家里数十年的洗脑,幼年时听过的神的话语在关键时刻敲起警钟,让我坚守信仰不背叛他。

晚年的遭遇出乎意外。第二根更痛苦的大刺(口腔癌症)把我打翻在地,但我的灵命发生了突变。我从未像现在那样,认清神是又真又活的神,他离我是那么近。我谦卑下来说:“我受苦是于我有益”。在七年癌症特大痛苦中,神给我力量用电脑写了一生的回忆录,书名《恩典岁月》。但是没有料到,我的癌症暂趋稳定,而老伴的老年性脑病又快步进展,我这老弱病残的人是他唯一的护理人(care giver)。我的苦难是否没完没了?我几乎要开口问神“为什么”。这时我心灵听到微声,是一首赞美诗里的几句话:“信靠顺服,此外并无别法。若要得耶稣喜爱,唯有信靠顺服。”我心灵乃得安宁,愿意学习顺服的功课。我的晚年虽是苦难重重,但神的恩典和怜悯也随之而来。我给我的晚年取个欢乐的名称:《绚丽黄昏》。感谢主!

 

作者来自上海,原为上海第二医科大学病理学教授。现定居加拿大多伦多。

编按:去年12月,凌老师的口腔癌复发。她勇敢地再度接受手术,现正康复中,请读者代祷纪念。

 

 

不是“为赋新辞”

 

 

文╱曾丽珍

 

 

 

虽然我很年轻时便信了耶稣──在一个“为赋新辞强说愁”的年纪,读了圣经,便单纯地接受了耶稣作我一生的救主──但往后数十年,我没有后悔过。

我并不沉醉于科学的证明。很多人用天地的伟大,证明有造物主,有上帝。然而,有些科学家们,知识比我们多千百倍,为何都不信上帝呢?

我也不在乎信神是否得到“好处”。有些人自信受神偏爱,神帮他买到了减价屋和车子,或在健康或事业上帮助了他。信神的人固然能得到神在各方面的祝福,但这不能成为信神的主要目的;真神也不需要靠施小惠,来换取人心来跟从他。

我信这位救主,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是真神,我是罪人。唯有无条件的接受耶稣,才能接受他无条件的代死。神已经为我们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们应当看轻今生的小利益,才能与天地的主契合。

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但是基督徒说,唯有认识死亡,才知道如何活着。若知道自己被掌管宇宙万事的真神所爱、所环绕,生活会更有希望。

我只是地球上数十亿人之一,只在数千年人类历史中出现片刻,但上帝却眷顾我,我如何不为此而感动呢?

 

 

作者来自香港,现住美国明尼苏达州。

 

 

不药而愈

 

 

文╱丁果

 

 

 

去年初夏,加拿大联邦大选,我在电视台忙着做新闻和主持节目,期间感冒,引发肾出血,吃了十天的抗生素。熬到大选完毕,本想可以轻松了,谁知竟然发生尿中毒,被救护车送去医院。

在救护车里,我一阵又一阵地干呕,呼吸困难。奇妙的是,内心没有惊慌,而是不住地祈祷。进急诊室后,遇到一位年轻的住院医生,竟然说我是肠胃感冒,但我告诉他,我的肾脏有问题,需要马上做抽血检查,他立刻照办了。

一位正在进修护士课程的教会姐妹赶来照顾,因为结果迟迟不出来,她就觉得不妙。晚上,经过多次确认的诊断结果终于到了。那位住院医生既紧张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我,是急性肾衰竭。本来应该立刻洗肾处理,但刚巧专科医生不在,只能熬到明天清晨。

我听完医生的话,也没有一丝不安,反而劝慰正在为我担心的姐妹早点回去休息。我还是不断地向神祷告,求神大能的手医治。因为我坚信如果是神的旨意,祷告必蒙垂听。反之,如果时刻已到,我也清楚知道自己会去哪。随着祷告和赞美,我平安入睡。

后来妻子告诉我,她在从纽约赶回温哥华的飞机上,也在祷告中得到信心,知道我会度过这个难关。

第二天清晨,专科医生赶来,他看了新的结果,决定再等等,不要马上洗肾。

几天后,肾功能指标自己降了下来。出院时才发现,在医院里唯一算是医疗处理的点滴,竟然是错的,有过多的盐分,但是我衰竭的肾脏竟然顶住了。

别人或许会说,我是幸运。但我知道,这背后有神的美意。

如果问我为何需要上帝,答案十分简单,他给我平安信心和盼望,即使在我经历死亡幽谷的时候。上帝伴我左右,是我随时的帮助。

 

作者来自上海,曾任报社记者及专栏作家,现住加拿大温哥华。

 

 

 

满足

 

 

 

文╱城郭

 

 

 

我自幼立志当一名科学家,24岁便在高等学校执掌教鞭。理想成真之时大梦方醒,感到自己远未满足。

面对知识老化、科研难以为计的险境,我漂洋过海来到异国他乡。和多数赴美的同胞一样,现实生活又逼迫我们放弃理想,人也变成实用主义者。我当时想,如果拿到绿卡,安顿家庭,有一份中产阶级的收入,我一定会心满意足。但是当我拥有了这一切,才晓得心中依然空荡──我为选择职业殚精竭虑,为了造福人类而进入制药业,却发现,其实任何企业都是利润挂帅,制药公司为利益而草菅人命的事时有所闻。这样何来的满足呢?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使我持久地满足,直到我遇到耶稣基督。藉着他的死亡,我知道了什么是生命,透过他的复活,我知道了什么是天国的永恒。正如圣经所说:“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然而神从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参透。”(《传道书》3:11)

噢,原来上帝将那追求永恒的心愿赐给了人,好让我们在他面前存敬畏的心。世上万物虽然绚丽多彩,但是没有一样具有永恒的价值,因此没有一样可以令人真正满足。

我为什么相信上帝呢?因为只有他有永恒的钥匙,因为只有在耶稣基督里,我才获得真正的满足。

 

 

作者来自天津,原在制药公司工作,现为达拉斯神学院神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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