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真理路
文/里程
我旅美近十年, 成为基督徒只是几个月前的事。在真理的路上, 几经挣扎, 才回归正途。
迎向朝阳
去年上半年, 我在一所大学的研究工作告一段落, 开始找新工作。以此为契机,事情开始发生变化。去年是在美国找工作比较困难的一年。我先後发出百馀封申请信, 迟迟未有结果, 妻子和我都有些焦急。恰在此时,我们所在大学的中文查经班的姊妹邀请我妻子参加查经。她本不想去, 但对方一连几个星期来电话诚恳相邀, 碍于情面,她最後同意去试试。不想, 一去就被吸引住了,从此她每周查经不误。查经班的弟兄、姊 为我找工作的事祷告。我去K城进行工作面试的头天晚上,一对基督徒朋友特地来家为我祷告。我虽不信,但觉得祷告有益无害, 未加反对。没想到, 第二天去面试途中,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K城离我的住处有二百哩, 第二天早晨我独自驱车前往。当我驶上一段笔直的高速公路时, 突然满目金光闪耀, 阳光洒在路上、车上,车里车外一片金黄; 这连续了四、五分钟, 我十分惊惧。我开车已八年多, 曾多次迎著朝阳开车, 从未遇见这种景象。忽然间, “求你保守里程全家, 用阳光照耀他们的道路” 的话语闪现出来。啊, 这不正是头天晚上朋友在我家祷告时说的吗?!我顿有所悟,心里一阵火热, 情不自禁地默祷道:”上帝呀, 难道您真是在向我显现吗? 如果是, 就求您保佑我面试成功。假如我得到这个工作,我就信您┅┅”
面试很顺利, 在激烈竞争中,我如愿地得到了K城这份工作。我妻子也意外地找到了一个理想工作。我该相信上帝了吧。可是我心存顽愚、刻变时翻,没有履行信主的诺言。
我的活思想
到K城後, 我妻子和孩子每周去大学区附近一个中国福音团契查经。每次我开车送他们到教堂後, 自己去实验室,查经结束时再去接他们。有时去早了一点, 查经还未结束。出於礼貌, 我只好坐下来听听, 看见他们对圣经逐字逐句地学习、理解、谈心得,酷似当年学毛选, 我觉得可笑。听到他们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罪人, 并断言世人都有罪时, 我相当不快。我工作认真, 待人诚恳, 克己助人,一直赢得人们的尊重。扪心自问, 何罪有之? 虽思想抵触, 我仍不时为工作、生活中的问题暗自祷告。祷告後, 问题都迎刃而解,使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到一种暗中助我的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我产生了想了解基督教的念头, 开始提问题,但不少回答不能使我满意。有人说,”我是凭个人经历和感觉信上帝的。” 还有人说,”应该先信起来! 只要信了, 你就会感到上帝的存在。”对” 先信起来” 我颇为反感。这使我马上联想到林彪的话, 对毛泽东的指示” 理解的要执行, 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在执行中加深理解。”当年, 我全心全意地去执行了, 却彻头彻尾上当受骗了。今天, 对我还没有认准的事, 怎麽还可以” 先信起来” 呢?对我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有朋友说,”如果你能相信上帝,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成为基督徒了。” 我虽不时参加查经,但满心狐疑。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个月。
一次, 查经查到马可福音第九章, 一个人求耶稣为他儿子治病。” 耶稣对他说, 你若能信, 在信的人, 凡事都能。孩子的父亲立时喊著说,我信, 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 这段经文引起大家共鸣∶信主, 但信得不足。我为孩子父亲的诚实、恳切态度所动, 开口暴露了自己的”活思想” ∶ “我对耶稣至今半信半疑, 这是由我的特定身份决定的。我是一个知识份子, 是一个经过文革的知识份子,是一个勤于思考、崇尚个人奋斗的知识份子。” 见大家投来的惊异目光, 我索兴 “倒” 个痛快。 “从认识论看, 在原始社会,人类的认识能力低下, 被各种自然现象震慑, 於是把打雷、闪电、地震、山洪等当著火神、地神、山神等顶礼膜拜,随著生产力的发展及人类对自然的深入认识, 人们逐步抛弃了神的观念。因此, 有神论是认识低级阶段的产物,无神论是认识上升到高级阶段的必然结论。” 我的潜台词是: 像我这样一位在国内受过高等教育, 又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的人,去搞迷信、拜上帝不是太可笑, 太不光彩了吗?
文革开始时, 我正在文革漩涡中心的北京大学就读, 目睹了文革的全部过程。我全身心投入,但被对立派绑架、毒打後发配到内蒙,後又辗转于河南农村、煤矿、机关, 直到一九七八年才重返学术生涯。整个国家的满目疮痍, 个人身心的深刻创伤,使我下决心不再去崇拜任何人、事。好不容易从对毛泽东的迷信中醒悟过来, 我怎麽可能又去崇拜一个洋偶像呢? 只有我真正相信的,才可能成为我的精神支柱。我有自己的事业, 能用所学为社会服务, 尽力助人, 我内心充实, 不需要别的精神支柱,宗教信仰只不过是无知老妇和心态软弱者的拐棍, 生活经验告诉我, 一切得凭个人奋斗, 别的什麽都靠不住。
与我的高傲、自负相反。我说完後, 团契负责人, 医学院的一位教授十分谦和地对我说:”你的这些问题并不奇怪, 我们初信主时也遇到过,解决这些问题的唯一办法是多学习, 对圣经、基督教有较多了解後再决定取舍也不迟。” 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从此, 我除每周参加查经外,还向团契弟兄、姊 借书, 又从宾州和加州的福音书店订购了一批参考书,希望从中寻求答案。不看则已,一看就被强烈地吸引住了。这些书把我带进一个我从未涉猎过的广阔领域,在我眼前展示出属灵世界的奇特画卷。我如饥似渴地贪婪地吸吮著。我手不释卷, 每天到深夜。疑团逐渐消失,心里慢慢亮堂起来。
意外发现
过去我一直认为科学与宗教完全对立, 然而当我得知前三个世纪三百名伟大科学家中, 92%的科学家,其中包括我所崇敬的牛顿、法拉第、欧姆、焦尔、孟德尔、巴斯德等都信神时,我大感意外。当代许多著名科学家、宇航专家、诺贝尔奖金得主都是基督徒的事实, 使我觉得自己顿时矮了一大截,高傲、自负的心开始谦卑下来。我头脑中关於科学与宗教, 无神与有神的根深蒂固的概念发生动摇。我素以无神论者自诩, 可是,我是无神论者吗? 此名称应该指那些对有神论和无神论做过系统的比较、研究而信仰无神论的人。我没有做过这样的研究,仅仅是把政府宣传的无神论的结论接受下来而已。我够不上无神论者, 只是一个认为无神的人。
另外, 我向来推崇小心求证, 逻辑推理、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可是, 我对待基督教的态度科学吗?这一反思是我参加查经後开始的。每当带领查经的人要大家翻到某一卷某一章时, 我就不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圣经各卷的编排顺序。问别人吧,觉得丢人, 只好自己前後乱翻一气, 自然是找不到。最後还得别人主动来帮忙,我极为尴尬。过去我没有研究过基督教, 却断言基督教愚昧、无知, 这正反映出自己的武断、无知; 我没看过圣经,甚至连圣经的目录都未读过一遍, 就认定圣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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