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巴尔扎克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如果说小说是以文本的形式,呈现出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张力,而电影则以视觉艺术,将观众带向超越现实生活之外的叩问与想象。
那些令人牵肠挂肚的经典电影,有对生死的终极之问,有在苦难中的信守与坚持,也有悲伤之中的疗愈和盼望。
我们特邀了四篇影评,分别从不同角度,分享电影中的伤痛,及我们应有的反思和面对哀伤的心态。影片中的世界,离我们并不遥远;而那些关于痛、关于爱的表达,也是每一个人所迫切需要的。
重新理解死亡的意义——电影《小孤星》
文/迦密
我在多年前看过一部法国电影《小孤星》(Ponette),电影讲述了一个4岁的小女孩波娜在车祸中失去了母亲。父亲问她明白死亡是什么意思吗,她回答,明白,就是乘着魔镜飞走了。小姨则告诉她,妈妈现在生活在天堂,祈祷的时候她就能听见。和她同龄的表姐弟、幼儿园小伙伴都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向她解释他们所理解的死亡:在孩子们的世界里,天堂是一个很具体的地方,有城堡和彩色的牛羊。
于是波娜虔诚地祈祷,希望在独自一人的时候,能够悄悄和妈妈相见,她开始远离同伴。任何人都无法打消她想和妈妈相见的执念。
可是妈妈除了有时在梦境中出现以外,没有再来见她,而且也不是如她所愿的那样每晚出现。上帝也没有回应她想和妈妈说话的祈祷。
最后,小女孩独自来到妈妈的墓地,用稚嫩的小手扒坟墓的泥土,想让妈妈出现。她扒了很久,累得睡着了,这时妈妈真的活生生地出现了。小女孩抚摸着妈妈的脸,生怕她如同在梦境中那样消失,可是妈妈没有消失,而是和她玩了一天,见她冷,就将自己的红毛衣给她穿上。小女孩恳求妈妈常常回来陪她,可是妈妈很直接地说:“不行,因为我已经死了。”妈妈亲自告诉小女孩死亡是什么意思:她永远不能再和她生活在具体的时空,但是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所有人有一天都会死,但是每个人都要好好地生活过才会坦然面对死亡。她以后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她希望女儿不要忘了她的爱,并且希望她快乐地和爸爸、小伙伴们一同生活下去。
小女孩的爸爸来墓地找她了,她一回头的瞬间,妈妈就再也看不见了,可是小女孩身上神奇地还穿着妈妈的红毛衣,她乖乖地跟着爸爸回去了,从此真正理解了死亡的含义,也接受了妈妈死去的事实。
这部电影是一位法国传教士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介绍给我们看的。我被电影中对生死、上帝、祈祷、天堂这些概念的深刻阐述所震撼,也非常感叹法国文化中对这些哲学和宗教问题的坦率真诚和直白地探讨。因为在我们熟悉的东方文化中,对死亡常常采取避讳、善意的欺骗这样的处理方式。而电影中,无论是成年人还是小孩儿,都对这个问题有一种惊人的诚实。其实小女孩对死亡的不解,和我们成年人有许多共通之处,只是成年人很少去认真思索,并试图表达这些不解、疑惑。而死亡带来的痛苦使这些问题无法回避。
电影通过一个四岁小女孩的眼睛和心灵,细致地探讨了人类对于死亡感受到的无助,对未知的逝者的世界的不解,对神圣力量,比如上帝、天国的理解,人世间和逝者世界的隔离,以及信仰所能给予的安慰。这样的探讨其实也是成年人迫切需要的。
这部电影以那件母亲给小女孩披上的温暖红毛衣非常隐晦地告诉观众:逝去的亲人虽然已经不能再如同过去那样陪伴我们,但是他们的爱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而那个我们无法看见的逝者的世界是存在的,我们的祈祷和痛苦也在上帝的心中。
山那边的答案——路易斯与《影子大地》
文 / 小望
我最初知道C. S. 路易斯,是通过他的《纳尼亚传奇》系列。但直到读到他的《卿卿如晤》,他才瞬间立体地活在我的世界中。它写于路易斯痛失爱妻之际,写在那些“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午夜”。
本书写满了他在那一段悲恸岁月诚挚坦率的内省,展示了他在苦难面前怀疑生活意义的挣扎之旅,也再现了他如何重新归正信仰、心存坚忍奔跑天路的生命轨迹。
英国作家布莱恩撰写了路易斯和妻子乔伊的婚恋故事,后来被拍成电影《影子大地》。
一
电影着重从路易斯的后半段人生讲起,他那充满传奇色彩的信仰经历,电影透过点滴的对话或多或少勾勒一小部分。在他8岁时,母亲患病,路易斯开始不断为母亲祷告,但是2个月后母亲最终亡故。自此,路易斯开始对上帝存疑。到了他的青年时期,他变成一个不可知论者,“所有的宗教信仰都是神话,是人自己的发明”。
直至他在牛津大学任教时,在英国文学教授柯格希尔和好友托尔金教授的影响下,最终在1929年复活节,31岁的路易斯痛改前非,承认上帝是上帝,“我跪下,我祷告,那晚,我很可能是全英国最丧气也最不情愿,但却回头了的浪子。”
他常在台上滔滔雄辩“为何苦难是上帝化妆的祝福?”他以此为主题的演讲场景不断穿插在电影中。他很多次关于痛苦的演讲,虽然用尽了人间的修辞和美妙的比喻,但这一切也仿佛只是他理性思辨上的游戏,是一种默然或逃避的麻木。电影中在他与乔伊初次见面的时候,提及母亲去世的事情,但很快被路易斯精妙地掩饰掉。
因着乔伊的不断介入,时年58岁的路易斯“技术性”地和离异后的乔伊结婚,以便帮助这位美国女诗人和她的儿子不被驱逐,但直到路易斯知道乔伊患癌住在医院的时候,他因着爱,才真正开始正视苦难和经历信仰中的真实。他对知识、理性、对人的理解,也包括他一直所谈的痛苦以及信仰有了新的认识和变化。
在后来的演讲中,他说到乔伊因癌症住院的痛苦。过去谈苦难他总会说,“如果上帝爱你,他一定会不忍心,恨不得代你受苦。”但如今他不再只是旁观上帝与受苦者之间的关系,他说:“如果你真的爱她,你会不忍心,恨不得代她受苦。更何况上帝。”
在乔伊去世之前,路易斯和她一起去了黄金谷。到了后,他们才知道黄金谷不是遍满阳光之地。因为“黄金”是威尔斯发音的口误,其实恰好相反,它原意是“水”,是多雨之地。
他们刚到黄金谷时,只见云层被风卷动,阳光根本不在山的那一头,它就在山谷中,跟阴影交错出现。后来就下雨了,两人躲雨,乔伊跟路易斯谈她即将死的事。路易斯说:“不要扫兴,等时候到了,我会应付得好的。”乔伊说,可以比“应付”做的更好,因为“痛苦是快乐的一部分”。
人生并非都是美好,并非黄金谷中遍满阳光。而当黄金谷飘起细雨时,我们才知道,原来痛苦是快乐的一部分。这个黄金谷何尝不像诗人在《诗篇》中吟唱到的“流泪谷”:“靠你有力量、心中想往锡安大道的,这人便为有福。他们经过流泪谷,叫这谷变为泉源之地,并有秋雨之福盖满了全谷。”(《诗篇》84:5-6)
路易斯经过他的流泪谷,好像被吞吃,却被上帝医治,因为有一位牧者自己曾走在其中。理性只能挤出负面的情绪,却不能带出更大的信心。然而,关于生死之事,需要的却是信心。
二
路易斯在《狮子、女巫和魔衣橱》开篇有一封短信。他把这本书献给他好朋友的女儿露茜·巴菲尔德。露茜两岁的时候被收养,路易斯成了她的教父。
1949年5月,路易斯将《狮子、女巫和魔衣橱》的完整手稿寄给她,并在信中表示这本小说最初是为她而写的。1950年10月16日,此书在伦敦正式出版时,这封信即成为书前的献词。
亲爱的露茜,
这个故事是写给你的,不过我动笔时,就意识到小女孩比书长得要快。现在你已经长大到了过了读童话的年纪。等到这个故事印出来再装订好,你会长得更大了。不过有一天,你会长大到要再读童话。到那时,你就可以从书架上层把它取下来,擦掉上面的灰尘,然后跟我说说你的读后感。我大概会耳朵聋得听不见,也老得不明白你说的,一个字也不能,可我永远都会是。
深爱你的教父,
C.S.路易斯
在这封温情的短信中,路易斯提到,“有一天,你会长大到要再读童话”。1963年,路易斯去世那年,露茜·巴菲尔德只有28岁,她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后来被诊断为多发性硬化症。之后,症状日益加重,她花了40年时间与病魔抗争。在生命接近尾声时,她已经无法阅读,她的哥哥杰弗理在她的病床边,大声为她朗读纳尼亚故事。
虽然露茜·巴菲尔德一直没能有自己的孩子,但多年来,她收到了很多孩子们的来信,他们都是通过阅读《狮子、女巫和魔衣橱》认识她的。他们中的很多人,以为她就是书中的露茜,也就是第一个在灯柱旁遇见羊人的那一位。
露茜·巴菲尔德带领着一代又一代的孩子追随书中露茜的脚步。“我自己做不到的事,书前面的献词为我做到了。”露茜说,“我的教父给我的礼物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露茜和孩子们经历的“童话世界”,其实就是对苦难最好的回答,因为纳尼亚苦难冰雪必定消融,阿斯兰也永远为王,他的苦难和复活拯救了整个纳尼亚,冰雪消融,大地回春。因着他的苦难,他的子民有了真正的喜乐。正如在纳尼亚传奇《最后一战》中,那完全的胜利和大的喜乐。于是苦难成了一个承载,而不是一个解释;于是苦难成了一个同在,而不再是一种责难。
或许这一生,我们都无法从上帝那里获得关于痛苦的答案,也正如路易斯叹息道:“其实我们都只是看到事物的影子,答案总是在山的那一边。”
在路易斯看来,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但并不是终极意义上的那种真实,它们只是那个更真实世界的“影子与回声”。影子唤起我们对阳光的渴求,等时间到了,我们就都就毫不留恋地离开,奔向那自由之光。
唯有爱,让我们有力量走下去——电影《瞬息全宇宙》
文/田元
你也许听过一句话,解释了我们对人生的无能为力,“每个人都有旁人无法插手,自己需要解决的功课”。《瞬息全宇宙》(又名《妈的多元宇宙》)就是这样的一部电影,去承认自己的不足,学习表达爱。
笔者认为人都是不满足的,人都是有后悔的,人都是软弱无力的。而这部电影非常好的将华人的家庭文化灌注其中,三代同堂、父母威权、子女独立、维系婚姻、没有活出自我……
女主角是一位五十好几的中年女性Evelyn ,同时身为家中的大家长,她有一个女儿,和父亲、丈夫一起住在美国。看似对生活和工作有许多掌握的Evelyn ,强迫自己必须要对大小事情全权负责,却又处理得乱糟糟。
这个奇幻家庭剧在刚开始就浮现出许多问题:Evelyn 跟老公近乎破裂的婚姻关系;唯一的女儿的性取向认同问题;自家经营的洗衣店的逃漏税问题……
在生活的一地鸡毛中,Evelyn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要接受自己是chosen one(“拣选之人”)去拯救世界。导演借用了奇怪的设定,剧情中借由高科技的技术不断穿越平行宇宙,让女主角看到了不同宇宙的自己,并使用她们身上的技能来打跑坏人。
观众陪着Evelyn,体验了不同的人生。每一个平行宇宙的Evelyn都有着不同的生活,不同的家庭、职业、特长——武打影星、成功人士、厨师、没有税务问题的她、外星人。
Evelyn看着其他宇宙中,那些生命多彩多姿的Evelyn们,女主角甚至不想回到自己的生活。
“在生命中,是什么阻挡你成为你想扮演的角色?”这句话不仅是女主角对自己人生的叩问,也影射出每个观众的内省。
话虽如此,Evelyn还是放不下自己的人生,也半推半就接受自己成为救世主这件事。
荒谬又有点幽默的情节恰到好处,看到Evelyn拳打混世魔王,然后回头去处理崩坏的婚姻。
在我看来,科幻电影的价值,在于它展现了一个与现实不同的世界,以及性格与行为模式类似于我们生活经验的角色。
这些角色会做出一些选择和决定,而我们跟着他们去理解背后的情感及动机。我们将会利用这些情感和经验,帮助我们在现实世界做出真正的决策。
这是我认为科幻电影非常有意义的一面,因为它可以避免很多不可逆的伤痛。
但《瞬息全宇宙》却很特殊,它真正核心的部分,在于它提供了一个感受。它不是去提供一个可以处理家庭矛盾的方法,而是让你去体会情感的宝贵——要珍惜所有在身边的人、事、物,去注意所有细节的感受。
它告诉观众,也许你的生活像女主角一样,常常是混乱的。我们常常与爱我们、和我们亲近的人不断争吵,不断地产生痛苦,试着指责对方,产生了许多因为不理解而有的误会和伤痛。可是,在所有伤痛过后,在所有的平行宇宙当中,为什么我们最后心中还是会想要靠近彼此,去感受彼此?
我认为这部电影,拍出了最美的部分。
上帝给予了每个人自由意志,也给予了我们最美好的部分,就是让我们有能力去感受到爱。
人永远都是一个最复杂的矛盾体,无法述说、没有逻辑,但也是在自由意志的这条道路上,唯有爱,能够让我们有力量走下去。
其实上帝真的很爱我们,给予了我们世界上两样最好的事物。自由意志就像是一匹脱缰野马,放荡不羁且崇尚自由与洒脱,但也造成了很多苦痛与难受。
但最有趣的是,我们是可以接受这一切的,只要我们选择去相信这一切,去相信爱可以超越这一切,就可以超越那些自由意志给我们带来的苦痛。
那些看来难以磨合、看似无解的矛盾,我们只需要相信爱存在其中,那就行了。
没有两种相同的悲伤——观《爱,让悲伤终结》
文/牧真
约翰·卡梅隆·米切尔执导的电影《爱,让悲伤终结》(Rabbit Hole),讲述了一个关于悲伤的故事。豪威和贝卡的儿子丹尼4岁时,追狗追到了马路上,不幸出了车祸,最终使夫妻俩陷入长久的悲痛中。影片中呈现的是丹尼已经离开8个月的情形。此时,豪威和贝卡一起参加悲伤倾诉小组,希望能早点脱离悲伤,但情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好。
丈夫豪威觉得都8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好转。妻子贝卡问悲伤倾诉小组的凯文和嘉比夫妇:“你们在倾诉小组有多久了?”他们告诉贝卡:“到今年6月就已经有8年了。”豪威回答:“我没想到有这么久。”贝卡感到惊讶和沮丧,她也决定不再参加倾诉小组。后来,参加小组的凯文也最终因受不了,离开了妻子嘉比。那些丧亲的人,被死亡的巨浪裹挟,卷入浑不见底的深水区。由此可见,生命中的悲伤确实能改变一个人。对豪威和贝卡来说,孩子的离世,已经成为他们情感世界里极度脆弱的伤疤。
从电影里也可看到,没有两种悲伤是一样的,即便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片中的父亲因为工作原因,比较少时间陪伴孩子,因此儿子离开后,他开始疯狂“弥补”,常常会看手机里录的和儿子有关的视频。豪威也觉得再要个孩子,生活或许能重回正轨;而妈妈却无法面对有儿子存在的空间,每次的回忆,都能触发她的悲伤按钮。她觉得要搬离这个伤心之地,才能看到希望。悲伤如虫洞一样吞噬着她,贝卡甚至要卖掉他们的房子,因为孩子的身影无处不在。
有一天,贝卡把儿子的遗物放在地下室一角,她问母亲娜塔:“这事就算过去了吗?”母亲说:“不,我觉得没有,对我来说,从未过去,已经11年了。不过会有变化。”女儿问:“怎么变?”母亲说:“我不知道,或许是它的重量吧,从某一时刻起悲伤变得可以承受了,变得让你能从它的重压下爬出来,能像一块砖一样可以放在口袋里带着走。有时你甚至会暂时忘记,但总有什么事情能让你重新想起。这很难说,但不会一直这样。”面对悲伤,没有特效药。
电影结尾,豪威决定卖掉房子,和贝卡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也许只能依靠人的陪伴和安慰,才能走出来。电影最后一个镜头,是夫妻俩终于可以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不再争吵,少了愤怒。电影没有完美式的结局,他们还在经历悲伤,他们不知道悲伤还会持续多久,但如母亲所说,总会有改变的。
母亲娜塔对贝卡讲了一个有趣的经历,那时母亲正经历贝卡哥哥亚瑟离世的忧伤。一天,一个叫莫琳的女子来到娜塔身边,陪伴她。娜塔对贝卡讲道:“我连自己待一会的时间都没有,后来有天下午喝咖啡的时候,我说,莫琳,你怎么老是在这儿,她说,我想陪着你啊,想帮你分担忧伤。我就说,没什么效果啊,你每天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你天天喝我的咖啡,我也没见你离开时带走什么忧伤,你不是说和我分担忧伤吗?你真正从这里带走的是我的那些肉桂小面包。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导演借这段对话来讽刺,那些廉价的陪伴并不能给人带来安慰。
“廉价的陪伴”对许多基督徒来说,并不陌生。作为基督徒,我们被鼓励要“轻度”悲伤,因为悲伤过度是没有信心的表现,所以要尽快克服它。我听过探访的同工对丧亲的信徒说:“你的孩子去了天家,不要软弱,要刚强起来!”类似的话不但不会带去安慰,反而会增加悲伤者的悲痛。
贝卡的哥哥阿瑟吸毒过量而死。母亲娜塔说,阿瑟死的时候,我真希望能有人安慰我一下。她告诉女儿:“贝卡,你哥哥阿瑟死的时候,我发现教会对我很有帮助。”母亲觉得贝卡需要安慰,希望能从信仰里得到安慰。贝卡正经历愤怒的情绪,对上帝充满埋怨,并生气地对母亲说,她不需要安慰。从贝卡的反应来看,正处在愤怒和悲伤中的她,最不想要的就是言语上的说教。也许陪伴比随口而出的一个终极答案更适切,而我们所提供的答案只有在陪伴的爱中才会让人信服。
人生在世,悲伤与愁苦总是难免,这也提醒我一件事,对人最好的关心也许不是随时出口的真理,而是漫长的陪伴,与哀哭的人一起分担孤独、悲伤,甚至需要感受他们负面的情绪。走出悲伤不是一场“赶鬼行动”,而是每天都要面对的功课。正如电影的名字一样,真正地去爱,去陪伴,会让悲伤终结。
本文选自OC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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