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范学德整理
2002年5月18、19日,《海外校园》杂志社和波士顿郊区圣经教会在波士顿,联合举行了“与无神论者的对话”座谈会,十分精彩。其?容的第一部份〈无神论的今昔〉,已刊登在本刊56期,现继续刊登第二部分〈无神论的再思〉。
理性之伤
俞培新:我一直在想上次讨论中,石金兄对某些传道人的形容。他说这些人批判别人不信时十分有力,但正面论证有神时却显得软弱。石金认为这是因为他们用错了工具,以为用逻辑可以服人,却不知事实刚好相反,因为无论无神或有神,其命题的答案都超出了理性认知的范围。我请问诸位,你们都是用些什么方式,与尚未信的人谈信仰?
谢文郁:在谈信仰时,我们要敢于面对不同信仰者提出的不同问题。假如我面对的是一个个人主义者,我就要跟他谈个人主义;他如果是后现代主义者,我就跟他谈后现代主义;他是怀疑主义者,就谈怀疑主义。我要揭示他是在绕圈圈,揭示他最后的根据在哪里。如果我没有把他的死路揭露出来,我就没有进入问题的核心。
俞培新:所以你也是用正面攻击的方式?
谢文郁:思想结构的迥异反映思想背景的不同,所以我采取解构型的方法。
俞培新:解构 (Deconstruct) 就是打破对方的思想体系。你若能解构,就能让别人听你的话。只是你在打破对方之后拿什么给人家?
谢文郁:当解构完了以后,我就提出最后的结论:只有拯救概念才能解决这一切问题。
俞培新:你所提出的这个正面论证,是不是避开了理性的交锋?
王石金:我怕这就会抛开我们平常所说的认识论的“真”的问题,而变成生活意义的问题。你回避了“真”的问题,无神论者往往不会接受,因为他首先面临的,是到底有没有上帝的问题。
当一个人,尤其是知识分子,接受了神的恩典后,无论从启示还是拯救的意义上,都需要与人类的认知能力 (理性,科学) 和谐起来,否则会走向蒙昧主义。换句话说,这个拯救的神,是不是可以在某种意义上被理解?如果他是不可理解的,那就和我们现在人类所获得的所有的知识,包括科学,生活等相矛盾了。
谢文郁:神应该是不能理解的,但人在信仰的接受意识里能够感受到神的存在。只有当神把他自己告诉我们以后,我们对神才可能理解。
范学德:我想文郁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真经历到了神,那么你对神就有所理解。但要想完全理解是不可能的。
王石金:如果神是完全不可以理解的,不需要我们以任何方式去认知,和我们的理性完全没有关联,就像有的传道人说的:你就接受吧,什么也不要问!那么,我认为这就是蒙昧主义。
当然,你说你要去完全理解神,刚才学德已经说了,那根本不可能。不论是什么样的神,要完全理解,都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是你能完全理解的,那根本就不是神,或者你就是神。但“神的启示”也并不完全否定我们的理解。我们用什么样的认识方式,我们可以理解到什么程度,这都是不能不思考的。
俞培新:我听见你们一面在说“不能完全理解”,另一面又在说“完全不可理解”。那?,我们赞成的是什么,反对的又是什么?
王石金:一方面,我们不要迷信理性;另一面,我们又离不开理性上的理解。我们总会从某个角度、从某个片断、从我们个人特殊的认知条件去理解,无论是知识高的还是知识低的,总是有一定程度的理解的。
陈晓东:寻求对信仰的理解,这是非常重要的。在人的心智结构中,寻求理解的愿望非常强烈。如果一套东西完全不可以被理解,那它就显得无意义了。
从早期一直到当代,,基督徒的信仰如何能被周围的人所理解,这始终是一个大问题。当我们与人交流“我与上帝”的经验,当我们与周围的人接触,我们都必须同人家站在同一个平台上,把我们的信仰摆在那个可被理解的平台上面。
王石金:作为一种本性,人无论有多高或者多低的水平,有什么事情时都要想理解透,信仰不能取消理解。但你若要完全彻底的理解,那你永远也无法信仰。
俞培新:但我们如何来调和这种矛盾呢?
王忠欣:这个问题到了最后,因为没有办法再从理性或逻辑上来解决,于是也变成了意愿的问题,我要,还是不要?
怀疑主义
俞培新:为什么我们刚才坚持神的存在问题,不是理性可以单独解决的?
谢文郁:让我先间接回答:当我们人谈论神的时候,不论古代的人还是现代人,包括我们许多基督徒在内,在我们的思维里都有想像成分在内。这个想像出来的东西,我称之为“在时空里的超然智慧体”。
古代怀疑论是强烈地反对这样的有神论;他们认为追求这样的神,在理性上是一个悖论。如果你已经认识了它,你的经验就已经证实到它不是超然智慧体了;反过来,如果你在经验上、理性上没有办法认识它,那么,它到底是否存在,你也就无法知道,无法证实了。既然如此,从理性上来看,无论这个神到底存在还是不存在,都是没有意义的。
俞培新:也就是说,古代怀疑论者是拒谈神的存在问题。因为当时希腊的众神,都是文郁兄所提的超然智慧体。这好像巳经被说成众人喊打的东西了。
谈到这里,我们对“怀疑主义”应该有一项说明。因为怀疑主义不代表“怀疑”神,只是主张认识论显出了神的不可知,而且近代的怀疑论,尤其是近代的经验主义,更分辨“必然性”(Necessity) 和“可能性”(Probability) 之间的区分。
王石金:必然性的观念与近代思想 (Modernism现代主义) 有关。近代哲学问什么是知识,知识如何可能?它要追求最大的必然性。必然性就是确定性。对现代主义的哲学家而言,知识如果没有必然性那就不算知识。
但“经验主义”认为,关于世界的知识,都是通过经验而形成的,经验知识没有必然性。他们说,在经验背后的“法则”具有不变性、绝对性,但这些东西,我们没有办法去认知(不可知)。正因如此,知识论在这里就走不下去了。
康德要改变这种状态,但他也延续了二分法,他讲,要形成概念,或是形成我们经验本身,一定要有些模式,或是范畴,没有它们,人就不可能认识。于是,这些范畴知识,就构成了他的确定性,认识只能如此地发生,这就是先验论。
康德做的另一个区分,也对现代主义发生重大影响,即他区分了知识与价值:于经验世界的命题,有真有假。但于道德问题,不存在真假,因为不是客观世界的描述,而是价值问题。好与坏的问题,只是选择问题,于是这部份就从知识论中跑出来了。
谢选骏:所以共产党编哲学史的时候,把知识论与伦理学给分开了。
谢文郁:不单共产党这样做,西方近代思想都是如此。严格来说,康德以前的人,都还将两者放在一块来讨论,但到了休谟时已经开始区分了。休谟的人类理解论,就是区分了真善美。
王石金:康德的先验主义,在二十世纪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人们认识到,我不用康德的“范畴”也能形成很多确定的知识,其中有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就是逻辑构造。你可以对世界做某一种理论描述,同样,我也可以用另一种逻辑方式,去构造不同的描述、经验与理论。如何构造,怎样取舍,取决于人的需要。
谢文郁:这就是“可能性”(Probability) 的概念,开始与 “必然性”(Necessity) 的概念共存互补。
相对主义
俞培新:这产生了什么后果?
王石金:这是相对主义的开始,不承认后面有必然性。于是回到了休谟的传统,许多定理,是根据约定的一些奇异性。根据我们的需要,就看我们把它取舍到哪一步。相对主义毁了绝对性的观念,认为经验的最高成就就是可能性,没有必然性。知识对他们来说都是相对的。他们把物自体(本体)、必然性这些概念,都当成没有意义的,声称应当把它们从知识中切除掉。他们也拒绝讨论神这样的概念,认为这也不是知识,要切除掉。
俞培新:用“可能性”的观念来补足“必然性”的不完全,在科学上有过极正面的影响。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量子力学根据检测实证的极限,引入可能性的观念,补足了牛顿力学的不足。但不可讳言的是,“可能性”的观念转化出相对主义,产生了负面的影响。
谢文郁:毫无疑问,相对主义是个麻烦的问题。我认为相对主义最后的走向是破坏相对主义,这点大家已经看得越来越清楚了。
俞培新:为什么呢?
谢文郁:因为相对主义,一是鼓励排它态度,二是不鼓励价值交流。它认为每一种价值体系都有同等的价值,因而既不要放弃自己的体系,也不要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价值。这就是说,只考虑自己的价值就行了。在这种气氛里,每个人都是按照自己的价值观念去想问题,为了保留其好的价值,就组织一个团体,并且只生活在它里面,不跟外界发生任何关系。
这样一来,其第一代对其他价值体系尚有认识,并很清楚自己的价值体系和其价值体系的区别。第二代就不会是这种态度了,因为对其他价值体系无知,并滋生了这样的态度:我们的价值是最好的。可见,相对主义在实践上,最后是会走向专权主义的,极端反相对主义倾向的。
俞培新:不过这些思想给传统的科学理性主义带来相当大的挑战。所以在传福音的时候,可以成为一项助力,尤其当它以后现代主义的面目出现时。
庄祖鲲: 我称之为“ 以子之矛,破子之盾”。“矛”是后现代主义,“盾” 是无神论。因为有的无神论者认为,不能用严格科学意义去检验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只有客观的、严密的、科学的、可检验的东西才是真的。这个说法就是典型的科学实践主义。后现代主义可以把它“解构”,即统统把它破了。因为后现代主义所带进来的空间,完全否定了这种狭窄的严密性。
俞培新:所谓“构架”(Construct)和“解构”(Deconstruct),在我们的讨论中巳经出现多次,谁能再解释一下?。
谢文郁:库恩 (Thomas Kuhn) 在他的讨论科学《范式转换》这本书里面认为,每一个事实,如果没有“理论”的话,你没法去表达。所以每一个事实本身,都是在理论的“构架”(Construct) 里面被言说的。既然被构造过,那就已经是一种理论了。因此,同一个事实在不同的理论构造下,表现出来是不同的。
譬如说,我们看到天空在转,在托勒密地心说里头,天空在围着地球旋转。在哥白尼的观察中,地球却是围着太阳转。其中的不同在理论的出发点,库恩称为“范式”(Paradigm)。
庄祖鲲:若用另外一个方式来解释库恩的观点,就是他觉得实验只是提供事实,要把所有的事实连起来,就要用一个“范式”。对于某个范式,起初人们觉得它能自圆其说,就可以接受。但经过一段时间后,发现按照原来这个模式套下去,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矛盾。于是有一天,人们会提出另外一个理论,把所有的数据事实解释得更好或更简单。
库恩的理论攻破了一个东西,就是以往都认为所谓科学的Theory(理论)、Law(规律)、Interpret(解释)、Fact(事实),本身就是真理,其实都是范式。随着时间的发展,是有可能会改变的。所以他这一论点下来以后,科学神话就被戳一个洞了。
现代主义 (Modernism) 认为,真与假有一个客观的、公认的标准,是Universal(普遍性的)真与假。但后现代主义把它化解掉了。真与假变成了在某一些“构架”,或在某一个“共同体”上的真与假。
陈晓东:是的。但是后现代主义更进一步怀疑,真的有那种普遍的被所有的人都接受的事实吗?有这种可能性吗?绝对没有!既然没有,当然也就不必去追求了!
俞培新:这就是在后现代主义的大前题之下,相对主义带来的真正的威胁。当然,我们也不需要因此就反对范式观念。
陈晓东:关于范式观念,我还有一点补充,就是当库恩讲 Paradigm Shift(范式转换) 的时候,他是说从一个观念,转换到另外一个观念。但之前的那个范式本身并不是被抛弃了,而是被涵盖在一个新的模式里面。如牛顿的定律,被爱因斯坦所超越,爱因斯坦用一个更简单的公式来解释牛顿的公式。
因此,当我们把这观念应用在信仰讨论上的时候,要警惕一个陷阱,就是用后现代主义的思路去消解掉无神论者提到的一些观念,像真理性、客观性。否则就变成 “Rock the Boat”,他翻船我也跟着翻船。
俞培新:可不可以请你将我们这一段讨论,做一个总结?
陈晓东:那就是,基督徒在与无神论者进行思想交锋的过程里,必须清楚地知道,自己信仰的“真理性”在哪里?无神论者的理论中,不完全性又在哪里?基督徒可否为他的问题提供另外一种解答、另外一个解释?
而且,这解释应该带有更大的开放性和实用性。也就是说,因我们相信自身的信仰体系,具有一种必然性,那么,我们就相信它能够比无神论更好地解释问题。而“实用性”则是说,这个理论本身经得起验证,例如它能带来人生命的改变,带来人与人之间以及人和自然界之间的关系改变。
太初有道(Logos)
俞培新:神学院的老师们说,古希腊的怀疑主义,在第一世纪与新兴的基督教交锋后,很快就销声匿迹了。由于目下相似的主义盛行,我们应该追溯一下当时的原因,以为借鉴。
谢文郁:我认为,这是因为《约翰福音》回答了怀疑论的问题。简单来说,当《约翰福音》把拯救概念揭示出来时,怀疑论的论证就失去了力量。
俞培新:愿闻其详。
谢文郁:《约翰福音》提出了“逻各斯”(Logos)。它一开头就说“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这个“道”是什么意思呢?我们经常把它看成是一个抽象概念。其实这里的“道”不是概念,而是“话”,我说的话的含义,即“逻各斯”(希腊文的原意是指“说出来的话”,再引申一步就是“真理”)。
范学德:早在《约翰福音》之前,希腊的哲学家就提出了“逻各斯”的字眼。
谢文郁:是的。当时雅典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学院。许多学院为了宣传上的需要,干脆在门上面挂牌子,上面列举“我们的逻各斯”。一个“逻各斯”,就是一个学说,一个学派。
范学德:所以,问“逻各斯”,也就是问你的基本思想、基本原理是什么。《约翰福音》就是在希腊文化的语境中,回答了人们特别是知识分子的问题。
谢文郁:正是。《约翰福音》就是写给居住在非常希腊化的地方的基督徒,作为宣教和护教用的。整本《约翰福音》全是讲道,没有多少故事,因为他要告诉希腊社会,我们的“逻各斯”是什么。
《约翰福音》对古希腊哲学的每一个学派都有回答。《约翰福音》有三个根本概念,一个是生命,回答斯多亚学派和伊壁鸠鲁学派;一个是真理,回答怀疑主义;一个是自由,回答柏拉图主义。
俞培新:那么它的力量在哪里?为什么能对当时希腊的怀疑主义产生了那么大的吸引?
谢文郁:那些怀疑主义看到了人靠着自己是追求不到真理的,《约翰福音》回答:对,你靠自己追求真理是永远无法自圆其说的。但是现在真理他自己来告诉你,告诉你他是谁。这是一种完全相反的逻辑思路,于是问题就归结到了一点:“信”还是“不信”。所以耶稣一直反复地问:我把真理告诉你,你为什么还不信?
俞培新: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拯救概念。
谢选骏:但这里提不出证明啊!
谢文郁:耶稣从来不跟你这样论证,他说我就是真理,你信不信?只有这两个选择。你信了,就得到了真理;不信呢,你就跟着怀疑主义在追求,最后也不过是还在追求。因为你连有没有真理都不能肯定,你追求什么呀?所以后来人们指出,持怀疑主义还说我在追求真理,这是一个谬论。
俞培新:什么是拯救?
谢文郁:当人信了耶稣后,培养了接受意识,打破了原来的视角,他的思想就开始发生变化,他的视觉、他看问题的方式都开始变化。于是他就见证了这个神的存在。这个见证,其实不是证明了有一个神存在,而是讲述了他领受救恩后生命的变化。是基督信仰中的拯救概念,在人里头造成了一种接受的态度,我把它称为“接受意识”。
陈晓东:文郁兄的“时空中的超然的智慧体”,以及《约翰福音》“道成肉身”的神子,两者之间的同异在哪里?在这点上,我们需要仔细思考。
我认为,“时空中的超然的智慧体”是人类宗教想像力的产品。“道成肉身”是上帝进入时空启示自己。但是另有一点是不容忽略的:上帝他自己的启示是在时空中,通过人的认知世界,也就是透过我们人类的经验,生活世界、体会、洞见、思想系统,与我们人类接触。我们则通过这神人的相遇过程,产生超越我们自身经验的新视野。新约圣经把这称为“在基督里”的“新的创造”。
在这点上,从希腊的怀疑论者,以及他们的承继者,也就是英国的休谟及后来的逻辑实证论者,都把自己困囿于一个封闭的经验世界中。他们对“经验”、“逻辑”、甚至“数学”观念的理解,是非常成问题的。对基督徒而言,“在基督里”的经验并不违背我们既有的经验,而是我们的旧有经验成全与更新了。“恩典”成全及转化了我们既存的经验,也超越了我们自身的经验和理性的范围。
谢文郁:我提出这个超智慧体概念,源于有感于士来马赫的“多余神性论证”。这个论证说,如果我们无法在耶稣的拯救之外谈论神,无法在耶稣告诉的神的样子以外想像神,只能是神告诉我们多少,我们就知道多少。但是因为人们想知道神的全部,包括许多哲学家和神学家,就在耶稣所告诉我们的之外,构造出许多东西来。“多余神性论证”恰恰一是反对在教会里面普通会众流行的想像的神,二是反对哲学家、神学家用理性造的神。
但是,人们无视于这批评,继续凭己力创造“时空里的超然智慧体”。当代无神论自以为能否定神的存在,其实它能否定的都是那些人造神,是偶像,例如,一是信徒是在想像力当中造的完整的神,一是从笛卡尔开始在理性当中企图构造的那个完整的神。这样的两个神,一个是想像力的构造,一个是理性逻辑的构造。
证据之辩
俞培新:那么最后我要问,我们有什么样的证据,才能让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相信神存在呢?
谢选骏:没有物质世界里人类实践方面的证据。
谢文郁: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让他改变,如果他的出发点不变的话,就是神亲自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信,并且他还会有他的解释。
俞培新:大概他会说:“才不是这么一回事呢!我等了半天证据,也没有呀!”
谢文郁:因为每一件事情出现后,他都解释说,这和神无关。
谢选骏:有些人在教堂里证明神的话,其实不能证明什么。比方一个人说,神告诉我什么异象(很多刊物上都有这种见证)。那你告诉我,神什么时候告诉你了,圣经上有这样的话吗!
王忠欣:他真是要证据吗?实际上他从心里面打定主意铁了心了,就是不信。你再怎么说也没用。他如果先愿意信,他转过身来什么都有了。
范学德:帕斯卡尔说了一句名言:“对那些愿意相信的人,上帝就给他足够的证据,使他可以相信。对那些不愿意相信的人,上帝就给他足够的黑暗,使他继续蒙蔽。”
俞培新:忠欣兄“打定主意、铁了心”的话很对,但我们不能停留在那里,否则我们的“对话”就要寿终正寝了。下一次,我们要离开这些理论性的命题,更实际性地追寻,如何在同一平台上与持未信者沟通。(未完待续)
发言者简介(顺序按中文笔划):
王石金:哲学博士候选人,现居麻州安城。
王忠欣:北美华人基督教学会会长,现居波士顿。
范学德:自由传道人,现居芝加哥。
庄祖鲲:牧师,现居波士顿。
张子义:牧师,现居波士顿。
俞培新:化学教授,现居波士顿。
陈庆真:物理教授,现居波士顿。
陈晓东:香港崇真教会传道,神学博士候选人,现居波士顿。
谢文郁:哲学教授,现居关岛。
谢选骏:自由撰稿人,现居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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