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小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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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上映的动画《寻梦环游记》，讲述的是一个寻找远方，寻找故乡的故事。对于远方，《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也表达了相似的情怀。
早在2013年，高晓松就写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这首歌的灵感来自高妈说过的原话：“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轻易，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高晓松写完后，就觉得这歌适合许巍。不过，他先把稿子撂一边，这一放就是三年。2016年，高晓松想起此歌，决定和许巍合作，推出该曲。“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高妈的格言稍加修饰，于2016年3月18日唱遍神州大地。
该曲发布三天，播放量达450万次，歌曲产生的话题“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引发大量网友互动造句。
我很喜欢这首歌，不过，遗憾的是许巍并没演绎好那种远方的诗意感，也没传递出海在这首歌里的象征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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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海子诗歌奖”获得者寒烟，曾逃离父母硬塞给她的未婚夫，不顾一切去看海，但最终，“那片海”却不能安慰她。在她眼中，海只是一个更大的“伤口”——“像一个末路狂徒/因此，大海的闪光才被我看成/一万把斧头的锋芒/一个伤口里有挥霍不完的黑夜/每个黑夜都是被眺望固定的尽头/大海泛滥我全身的血气/让我安静，让我着迷——/只有这更大的伤口才能把我安慰/只有这儿才有为伤口保鲜的盐”。
这不只是寒烟的感受，我也有过。夕阳西下所渲染的天际晚霞，曾被我看成是天空的伤口。海子问“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答案是：天空不能给你我安慰，正如诗歌和远方，也不能给你我安慰。这是因为，人心本质上渴望的并不是远方，而是永远。圣经说：“上帝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远安置在世人心里。”（《传道书》3:11）诗歌、远方的田野和那片海，不过是永远暂时寄身的某种方式。它们足以唤醒人心的渴望，却难以满足这种渴望。
这也正如圣经中“浪子比喻”中的小儿子，他把家产卖掉，收拾起来，“往远方去了”（参《路加福音》15:13）。最终，浪子的远方和田野，大海和天空，变成了猪圈和豆荚。好在浪子还有家。他醒悟过来，决定回家。但多少人醒悟过来，决定回家的时候，却被一千种一万种理由给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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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路有很多条，回家的路只有一条。
悖逆有千万种，顺服只有一种。
旅馆有很多个，家只有一个。
就像《寻梦环游记》中的歌手埃克托，下定决心要起来回家，却被同伴德拉库鲁斯阻止了。这是因为他们的歌唱事业马上就要成功了，但最有才华的埃克托却撂挑子不干，这怎么行？眼看埃克托不听劝阻，德拉库鲁斯就毒死了同伴，霸占了他所有词曲，且对外宣称这都是自己写的，终于让自己梦想成真、功成名就。他说，成功就是要抓住眼前一切机会，甚至为此不顾一切。而那个更有才华的埃克托，不就是因为念念叨叨老想回家，最终被所有人遗忘？
这两个人，其实是多数人的两面：一面是一心想要成功的德拉库鲁斯，另一面是一心想要回家的埃克托。到底谁把谁杀死了？其实，这两个正是一个，因为他们都想被人记住。德拉库鲁斯希望通过成功让人记住自己，埃克托希望通过家人的爱让人记住自己。影片中说，只有被人记住，才能确保不最终消失。
在影院中看到这里，又听到《记住我》的歌声响起，坐在我身边的观影人无一例外泪如雨下。一种深深的悲悯攫住了我们。
在这个荒凉寒冷的世界上，谁能永远记住我们？谁又能永远记住我们？
原来，我们深深渴望的，不是诗歌、大海、音乐和远方的田野，是永远和爱本身，也是存在本身！永远和爱使我们存在。这是我们存在的根本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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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同时给我们永远和爱？给我们根本性的存在？
是的，只有上帝！
以前，看到圣经中说上帝在创世之初，在永恒之中，在基督之内，早就拣选了我，没什么特别感觉，但这一霎那，突然就明白了！靠着上帝永恒中的生命册，靠着基督十字架上的苦痛记忆，靠着圣灵地造访，我才能免于死亡的绝望和无法真正存在的悲恸！我是依靠着、分享着、归回着上帝之在的那种“在”！怪不得有人说人是“偶在的呢喃”，怪不得舍斯托夫说人是“深渊中的呼告者”，怪不得舍勒说人是“祈祷的X”！人不是不在，而是在。人存在之在，本身就是上帝恩典的一种显明，就好比艺术杰作是艺术家念想的一种显明。这种念想变成作品，是创造，更是恩情。
这个世界本质上不能满足和安慰我们，因为它缺少上帝和永远。靠着上帝的创造、基督的拣选、和圣灵在真理中的更新，我才能充满感恩地好好生活。于是，使我免于跳楼的，不是排行榜上的好名次，而是这份上帝永恒的爱。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于是，才有了这篇文字，才有了这次阅读，才有了这回相遇。感恩相遇，活在当下，又心系永恒。请君铭记：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上帝和永远。起来，因着那份永恒的念想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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