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

 

文／火百合

 

我以为他要乞求什么

他却总是摇摇头

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

却没人祝他生日快乐……

——郑智化《你的生日》

 

耳机里是谁在唱着生日歌？是你的生日到了！深深地吸进一口夜里的清凉，有些咸咸的海风的味道，还有那一缕甜丝夹杂在其中：生日快乐！

想起了30年前的圣诞节，除了信主的人，谁也不庆祝圣诞节。那年代，圣诞节距离人们太过遥远。对于我，那却是童话里的节日，天使飞来飞去的节日。母亲说，平安夜，有天使来探望我们的忧伤。

每一年的圣诞节中午，信主的人家都像过春节一样，放一挂鞭炮，在门外贴上圣诞对联！现在想来，那时候过圣诞节，还真的与现在不一样。不信主的邻居怪怪的眼光，和鞭炮声里的勇气与恬静，是现在大街上戴着红圣诞帽、相依偎地购买玫瑰的情侣无法感受的！

 

很想在圣诞夜，回到教堂献上一曲《平安夜》；很想祈求上帝给我祝福，给所有爱上帝的人祝福；很想去买一挂长长的鞭炮，放响我里面的勇气！

可是，多久没过耶诞圣诞节了？多久没在平安夜独自默想、感恩？曾经以为圣诞节不会再有天使来安慰我的忧伤，却不知道，每个夜里，马槽中的婴孩、十架上的良友，都一直坚守在我的身边！

他说：“嗨，你是上帝的儿子，可不就是王子？”

我是王子？我喜欢我的良朋，喜欢他呼唤我的声音，喜欢他的话语安慰我的心，帮我抵挡生活中不时袭来的寒风冷雨。在我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时候，一切都不着边际的时候，我总是对自己说：天使不在了，让我沉沦到黑暗里去吧，我喜欢那黑暗！朋友却总是说：“不，你要起来，回去！你一定要幸福，因为你是王子！”

那浓烈且感伤的语调，让我的心开始疼。“回去？去哪？家吗？家在那儿？是我出生的地方吗？”

多少深夜，辗转反侧的时候，总无法掩盖心灵的空虚和无奈；多少回家的渴望，总是鼓不起勇气抬头看天。一首已然遥远的歌，回想在心头，一遍，又一遍。疼了，便有些泪滴，在满室氤氲中悄然而落。

平安夜，圣善夜，朋友的话语安慰着我的模糊泪眼。芜杂荒草总要被火烧掉，马槽中的婴孩，照亮了我的黑夜，绚丽了我的灰暗。你对我的爱，直抵我的灵魂！

我伸展了一下全身与心灵，让爱你的气息血液般流遍我。哦，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全然的安谧、怡然的姿态，平安夜昭示出一种真正的平和。在这一刻，我看到了自己心灵深处那份，隐秘的快乐、宁静的感恩。马槽中的基督成为我等待中，永远的霞光！

“我要唱那一首歌，唱一首天上的歌，把头上的乌云，心里的忧伤，全都洒落……”我要祝我的朋友生日快乐！我的爱，是献给他的礼物。

 

 

作者来自江苏，曾任教师、企业主管，现进修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