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心里缺少爱、灵里饥渴的“病人”。
文/郭霞
将近50岁,回顾自己大半生走过的路,我越发清晰地看到自己在信仰途中留下的脚印。路虽坎坷,脚印亦有歪斜,但可贵和感恩的是,这位上帝始终在带领我。
耶稣和我没关系
我生长在一个大家庭,兄妹共7人,我排行第6,是父母的第4个女儿。家境虽不差,但父母对孩子们不算尽心。我小时候差点被饿死,也差点被送人,小病不断,但奇迹般地长大,并顺利地考上大学,成了当时的一名“天之骄子”。
按我妈的说法,我是“福大命大”。少年得意,骄傲无比,却一次次跌倒在爱的旅途中。心中的痛苦和困惑,无人能解释和医治。我便一头扎进图书馆,找到一本非常厚的书《神圣人生论》。我打算从中找到人生的真谛和制胜的法宝,但没读进去。然后只能寄希望于时间来医治一切创伤,借考研到了广州,准备重整旗鼓。
读研期间,我认识了一对年轻的美国教师。他们言语柔和、举止文雅,有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魅力。一次,我和两个女同学去拜访他们,谈话中并未涉及个人生活或宗教信仰,但临别时,他们递给我一本书,是一本蔚蓝色封面的《新约全书》。
后来,我抽空泛读过它,却搞不清楚它究竟是文学作品,还是真实的历史故事。我从未认真想过书中的基督耶稣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上帝早已知晓我的心病和困境。正如圣经中所写:“耶和华啊,你已经鉴察我,认识我。我坐下,我起来,你都晓得。你从远处知道我的意念。”(《诗篇》139:1-2)
当时,这本“上帝写给人类的情书”留给我唯一的印象是——耶稣的事迹在书中反复讲了很多遍,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病”得很重
暑假,我在《家庭》杂志上看到一则征婚启事,就应征了,这是平生第一次。对方的回信语气真诚,字迹工整,再看署名,居然是“申琦”——我中学暗恋的男生的名字!不过,只是同名而已。
与广州的申琦开始交往,虽没有激情燃烧,但被他绝佳的人品深深地吸引。正像歌里所唱:“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不久,他的单位调整住房,如果有结婚证,就可以从一楼调到三楼,蚊子少且多个小阳台。申琦的父亲劝我们先登记结婚,我当时犹豫不决。
一天,傍晚散步时,寡言却敦厚的申琦忽然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你病得很重,我就用一块布把你包起来,抱进了一座教堂。”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立刻被打动了。
我们顺利地结了婚。孩子出生后,我们和公婆住在一起,得到他们很多照顾,但我却不知感恩,因小事跟他们闹僵。这时,因丈夫可以技术移民来纽约,我便趁机一起来到了国外。出来不到一年,孩子又小又淘气,丈夫也极度苦闷,因为要学英语和找工作。我对他没有足够的关心和鼓励,终于他移情别恋,一走了之。
我是一个心里缺少爱、灵里饥渴的“病人”。虽想得到医治,但却求治无门。平日里阅读真善美的书籍不少,心中的感动也挺多,无奈从小生长的环境中,缺少美好的言传身教,又被错误的价值观引导,终于落得顽疾缠心,正如丈夫做的那个梦一样,我“病”得很重。
脱离死荫幽谷
从此,我跌入了人生的低谷。我曾试图寻找生命的意义,却误入一些假教会,被伤害和绊倒。可喜的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们从未放弃向我传福音。教会的李姊妹便是其中一位,她常来敲我家的门,看望我;Cathy姊妹为我订阅《海外校园》杂志。但愚顽的我,却在彷徨、迷惘、失望和挣扎中与上帝较劲了许多年。
在我44岁的那年冬天,我走到了尽头,没想到,这正是上帝的开始。
那时,我因腰痛在床上躺了3个月,患上“焦虑症”(Panic Disorder)。教会的姊妹们轮流守护,并为我祷告。我想,只有主耶稣才能救我脱离这死荫幽谷,救我脱离罪的捆绑,让我的身心重获自由。于是,我决志信主并受洗。
这个变化的过程十分缓慢,因为我的身体和心灵都病得太重。但因着上帝的怜悯和医治,我积极配合医生,按时服药,身体渐渐康复,内心也从苦毒和自我中心里面慢慢地走了出来。
信主6年,虽然我仍会犯罪,却总能在圣灵的督促下积极悔改,祈求上帝的怜悯和管教。
这个获救赎、得医治的过程就像 《奇异恩典》所唱的: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安然度过;
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作者现居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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