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民
令人震惊的发现
今年5月底，美国洛克菲勒大学和瑞士巴塞尔大学的科学家们，发表了有关动物起源的进化文章。他们分析了全球各地科学家采集的10万种动物线粒体基因DNA序列（犹如鉴定动物的“条形识别码”），发现这些形形色色的动物，无论群体大小，他们的遗传多样性固然可以帮助彼此区分成不同的动物种，但出人意外的是，彼此的遗传多样性却非常接近，并没有因为群体数目多而显著增加。
而更令人惊讶的另一发现乃是，这10万种被研究的动物种类，90%都是在10万到20万年前出场。这个发现令科学家大惑不解——如此众多的动物可能不是在长达千万到数亿年的历史中缓慢演化而来，而更可能是集体联袂近期出场！
动物细胞中的DNA绝大部分是储藏在细胞核内，只有极少数的DNA在细胞核外的线粒体（细胞能量工厂）里。所有动物的线粒体DNA都编码37个基因，而且这些基因在不同动物之间的变化不是很大。其中一个被用来测序研究的基因是细胞色素C氧化酶亚基一（COI）。科学家们发现，这个基因序列的中性突变（不影响所编码蛋白功能变化），可以帮助用来测量动物与动物之间的遗传间距和多样性之比较。遗传多样性彼此相当近似，没有受种群大小的显著影响，但种间细小的区别还是足够清晰，与根据其它分类参数得出的动物种划分一致。也就是说不同的动物种之间分隔明显，没有明显的中间地带，就好像一个星系中许多的星星，彼此分立，没有重叠，却是近邻。但是这些动物种绝大部分都起源在一个不远的过去，也就是在短短的一二十万年前出场。这在漫长的地质年代里，属于弹指一挥间的极短瞬间。
难以自圆其说
科学家试图解释这个新发现的进化现象背后的奥秘。科学家提出的一个可能是，一种动物从出场地球到进化演变成新的动物种，可能大多足够迅速，并没有花太久时间。这个解释有双重麻烦。首先是快速进化的原因不明，其次是晚近（一二十万年前）进化与教科书上极其漫长的进化历史相左。
而另外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在动物进化的历史中发生了最近一次大规模灭绝的灾难事件，导致动物种的绝大多数个体，甚至不少动物种的集体灭亡，而剩下不多的动物，它们的遗传多样性就变小了。这个解释也有两重麻烦。首先，历史上最近的一次大规模生物种灭绝事件，发生在6500多万年前，比一二十万年前的起源相差实在太遥远。其次，在漫长的进化历史中，本来有更大差别的动物种，如何在大规模灭绝面前选择性地保留了更相似的线粒体基因，也是未解之谜。一种更加离奇的可能是，绝大多数动物种在一二十万年前几乎同时获得了某个神秘的线粒体祖先基因组。
总之，新发现的这些解释都捉襟见肘，难以自圆其说。
为创造论提供佐证
还有一种不能预先排斥的可能，就是所有这些物种都来自造物主在不久前短时间内的刻意创造。而所有动物的线粒体基因蓝图也同出一源，属于同一个蓝本。这是超自然的解释，当然超出科学家验证的范畴。但科学的这一新发现，却可以为需要信心接受的创造论提供有力的合理佐证。
至于遗传多样性区别不大，可能也与动物的复杂程度相关。也许所测10万种动物的复杂性都够高，遗传多样性都偏小。有进化论学者（特别是中国的黄石教授）认为，越高级越复杂的生物（比如人类），就越不能容让过多的突变，其遗传多样性就越低。而低级简单的生物（比如细菌）则容让更多的突变导致更大的遗传多样性。而通常只有在遗传多样性上限以内的中性突变，才可以被生物种存留下来，才能准确用于进化年代的定时测量。黄石教授的研究发现，人类并非起源非洲，更可能来自东亚。这一新的假说尚未被进化论者广泛接受，还有待进一步研究证实。
地球现存已知动物种类有150万，而且每年有多达一万个新动物种被发现。所有这些动物种的遗传多样性是否并不大，且彼此的起源时间是否也是既靠近又晚近，有待进一步研究。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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