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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老人?和机器人结婚?——爱无能时代的省思 / 欢然

文 / 欢然

爱的困境

2020年,有位朋友的亲人住院,在医生放弃治疗后,子女见老人状态比预期的好,竟感到非常失望。为了早日卸掉包袱,他们商议后决定断了老人的饮食供应,老人最终饥饿而死。这位朋友虽于心不忍,但终拗不过老人至亲们的决定,无可奈何。

2021年初,媒体报道某明星代孕弃子,不禁想:那明星身家过亿,为何要抛弃亲骨肉?血肉至亲之间的爱都到哪里去了?

另有报道说,机器人配偶就要开始上市,人已经不用花时间精力谈恋爱、结婚,直接买个机器人就成家了。还有许多人加入不婚族、离婚族的行列。

这些社会现象,折射出现代人的爱的困境。

永远填不满

整全的生命,除了应拥有智商、情商、财商、灵商之外,也许应该再加一个“爱商”。爱商的高低直接反映在建立家庭的能力上,如孝顺父母、经营婚姻、养育后代,等等。

代孕弃子的事是一个极端现象,说明金钱并不能增加人爱的能力。在电影《泰坦尼克号》中,露丝的未婚夫将价值连城的钻石送给露丝,然而他却不能体会露丝心中的绝望无助。露丝在即将自杀时遇到流浪汉杰克,杰克救了她的命,两个人从此相爱。应该说一文不名的杰克比露丝的富豪未婚夫更拥有爱的能力。

其实,爱的能力的缺失异化了社会风气,我们希望用事业、金钱、享乐等等,去填补欲望这个无底洞。然而,现实是,有些拥有金钱地位的人往往更加难以得到满足,他们贪爱个人享受,活着就为满足自我的虚无的欲望。而这欲望是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

而对于真正能够填补人最深虚空的真道和永生,却被弃置一边。

2020年年底,华坪女高的张桂梅校长因反对毕业学生当全职妈妈而引发热议。其实我个人觉得,全职妈妈于母于子都大有好处。全职妈妈因着回归家庭,可以更好地陪伴孩子成长,履行自己的使命,成为“荣耀的帮助者”。全职妈妈其实也是参与社会分工,并不比职业女性地位低。

爱的能力的缺失,异化了家庭。家庭这个避风港,是社会的基本单位,每个人都在这个地方长大、成熟、再建立自己的家庭。

但现在,随着机器人代替配偶进入家庭、同性婚姻等现象的出现,传统家庭面临更大的挑战,传统的伦理道德似乎也岌岌可危。人们更专注于满足自己的欲望,却最终负伤累累。

理想的人生

诚然,个人正当的欲望需要满足,如食欲、求知欲、婚姻内的性爱,等等。但如何满足?当然要诉诸正当的方式。如果以不正当的方式满足不正当的欲望,只会伤人伤己。

谈到正当欲望的满足,赫赫有名的所罗门王是很好的案例。

所罗门享受了人间一切荣华富贵,又有高超的智慧。但他到晚年时回顾一生,却叹息一切不过是虚空和捕风:“人莫强如吃喝,且在劳碌中享福,我看这也是出于上帝的手。”(《传道书》2:24)他还说:“少年人哪,你在幼年时当快乐。在幼年的日子,使你的心欢畅,行你心所愿行的,看你眼所爱看的,却要知道,为这一切的事,上帝必审问你。”(《传道书》11:9)

当然,所罗门也是有“爱商”的,比如他与苏拉密女的爱情故事(参《雅歌》)。但他多积金银,多纳嫔妃,违背了上帝在《申命记》17章里对立王的心意,而且晚年随从嫔妃拜偶像,导致对后代家庭教育的失败、国家因此分裂。甚至他对自己一生的评价也不是很高,而是看到人生虚幻的真相。

至于有福的理想人生,所罗门这样说:“我所见为善为美的,就是人在上帝赐他一生的日子吃喝,享受日光之下劳碌得来的好处,因为这是他的份。上帝赐人资财丰富,使他能以吃用,能取自己的份,在他的劳碌中喜乐,这乃是上帝的恩赐。”(《传道书》5:18-19)

所罗门相信上帝,他确信人心中的无底洞只有永生可以填满,而永生只能来自“自有永有”的上帝,真正有福的人生只能源于上帝的恩赐。(参 《传道书》3:9-13)

爱永不止息

只有欲望没有爱,人不会付出,只会消费,包括消费自己的亲人;只有欲望没有爱,人只能和机器人建立家庭;只有欲望没有爱,人失去做人的价值,不过虚空而捕风地度过一生。

在圣经《路得记》里,媳妇路得没有离弃婆婆拿俄米,自己再嫁,而是跟着婆婆投奔上帝,来到以色列,靠拾麦穗养活婆媳二人。结果上帝赐福,她嫁给波阿斯,成为大卫王的先祖,也是耶稣的先祖。

同样的,在近代历史中,德兰修女没有将穷人视为草芥,而是用爱服侍他们;默克尔的父亲,作为牧师,他专门收养精神病患者,传播天国的大爱。

这些在爱里行走的人,实在是这个时代的希望。

爱年迈的父母,爱弱小的妻儿,人才会知道如何尽上责任。

爱,也许可以先从找回亲情开始。而只有上帝才是源源不绝的爱的源头。

人的爱是有限的,有条件的,达不到人心中渴望的标准。人爱不起来;爱,纵使达到标准也有枯竭或停止的时候,只有上帝的爱能永不止息——相信并接受上帝的救赎,生命与上帝连接,才是与爱的源头接连,人才可能有不止息的、无条件的爱涌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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