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说清红尘中恨有多深?谁能说明人心里罪有多重?谁又敢说,自己绝对不需要拯救?
文/紫虹
新年的晚上,从教堂出来的时候,天上正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虽然冻得有点瑟缩,但在北国长大的我,仍有几分莫名的兴奋。地上的积雪已经高过鞋背,深夜的空气凛冽逼人,
可是那雪,却下得不急不徐,异常悠然美丽。
回到家,接到大学同学从波士顿打来的电话。她说,打了几次都没有人,“你们到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我说去教会了,她顿了顿,说:“你真行!”“什么话!”我心里说。对自己笑了笑,然后问她:“你从来不去?”
“不去”她说。她告诉我,她家对面就有一间教会,她从来不去,是怕惹上麻烦。
“什么麻烦?”
“你要是去过一次,他们就会缠上你了。你想想,我们多忙,怎么受得了?”皱了皱眉头。好在她也看不见。心里问:要是她知道我变成了基督徒,今天这个电话,还会不会打?
也许怕我尴尬,她安慰我说:“我们这里很少有人去教会。不过,很多转学来的同学说,他们在原来的学校也去教会。要是地方小,没有地方好玩,去去教会也挺好。”
她所在的学校是一所名校。也就不到一年以前,一个从大陆来美只有两个月的博士生在那里跳楼自杀。
放下电话,我竟然许久不能平静。
我想起多年以前,在师大二宿舍的一间小屋,我们一帮自视甚高的朋友,是怎样发难从广州回济南探亲,初为基督徒的表弟。我们为驳得他没有话讲而自鸣得意。末了还说:“要信你自己信好了,为什么非要我们信?”
所以,我不怪我的同学。
表弟说:“如果你得了一件好东西,你就会想与你的好朋友分享。”我的同学不知道,她于不经意中抛开的,恰恰是她所能得到的礼物中最好的一件。
我也想起,傍晚包馄饨时杨晓平讲过的经历:几年前,在大陆一家商场的门口,一位手捧圣经的老婆婆,拉住素不相识的他,恳切地说:“要信耶稣啊,信耶稣才有平安。”
倘若那位自杀了的博士生遇到过这位老婆婆,并且把她的话听到了心里去,他的人生轨迹,会有怎样的不同?
有什么前景能胜过神所赐的平安?有什么挫折能摧毁神的爱所充满的生命?
是什么样的爱,使那位老婆婆,冒着被惩罚、被嘲弄、被当成疯子傻瓜的危险,拉住一个素不相识的青年?
我又想起,一个在我小的时候,觉得非常怪异的老婆婆。那时她也拿着一本书到处宣讲。可惜,那本书,是大陆二十几年前人手一本的“红宝书”,她到处宣讲的,是使中国人民深受其害的毛思想。别人说她疯了,她自己从不承认,且认为唯有她一个人紧跟“伟大的领袖”。她很会辨*
谁能说清红尘中恨有多深?谁能说明人心里罪有多重?谁又敢说,,自己绝对不需要拯救?
作者来自山东,现居美国印第安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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