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阿浅
录制 / 天路客
串联亲情的纽带
从前,我与爸爸妈妈比较疏离。我们晚饭端着碗,到各自的房间吃,一起看电视时,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大家对此都没感到有什么不妥。后来我们关系渐渐亲密,也可以交心了。这个过程是在我上大学以后,主要通过两种方式:一是打电话,二是写信。
我在学校里,每周末给爸妈打一次电话。过了一段时间,我惊讶地发现:每次打电话和爸妈交流的时间,比从前在家一周的交流时间还要多!我想,这是因为打电话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聊天,为此,我们专门空出一段时间;不像从前,聊天是生活的零食,有也可以,没有也不饿,各忙各的才是主食。
写信的情况也类似。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开始写信,只是从小兴趣使然,觉得离家远了,写信就像天职。我从大学起,每周写封短札回家,起初的内容无非是些生活琐事:叶子黄了,天气凉了,吃到了传说中的煎饼果子之类的。这样写了几行,信纸还有一半是空的,就再写点儿自己的想法和心路历程——文字本身似乎就有种助人思考的特质。每封信,我总是以“亲爱的爸爸妈妈”开始,在口语里,我从未称呼过爸爸妈妈为“亲爱的”。这个写信时惯用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我和爸爸妈妈的距离。
打电话和写信成了习惯,也成为我生活中固定的仪式,把我和爸妈的交流往宽处领,往深处带。
低谷中的安慰
后来我信了主,信仰中的挣扎和收获,自然也通过这些途径传递给了他们。事实上,很多时候我并没有带给他们信仰的力量,反而是他们给我许多安慰。
尤其是毕业后的这两年,有段时期,感情陷入危机,工作也没着落,未来像座大山,压得我直不起腰。我除了祷告和在团契中分享外,也打电话向爸妈诉苦。
以前,我认为打电话只是个习惯,说完就完了,没什么感觉;可在愁苦中,听见爸妈的声音却倍感亲切,筋骨脉络都舒畅起来。妈妈给我讲她年轻时的趣事,说感情事业的起伏,都是人生常有的事,人总要看开,快乐生活最重要;爸爸不是很会讲话,也不理解我寻求未来方向时为什么要禁食祷告,但他总是支持我的决定,只叮嘱我不要弄坏身体。
我开始以一种新的目光认识爸爸妈妈。
交流中的祝福
那时,我参加了教会组织的一个心理学方面的小组,回来写信时,利用学到的知识给爸妈做分析。爸爸是家中长子,从小承担较大的期望,不轻易流露脆弱的一面,养成了默默努力的性格;他不多说话,但对家人感情很深。妈妈是长女,从小背着我的小舅舅上学;那时她还小,以为养孩子就是喂他吃、给他穿,没什么心灵交流,这种养育模式后来也被用在我身上。交流少不等于她对孩子没有爱,其实她是很疼孩子的。
我不知道这些分析是否正确,但我知道,分析他们成长过程的几封信,融入了我与他们越来越丰富的交流中,让我越来越懂得欣赏他们,也更懂得感恩。
有时,在和父母的交流中,我会出现懒洋洋、不耐烦的态度,这时会想起经上说:“‘要孝敬父母,使你得福,在世长寿。’这是第一条带应许的诫命。”(《以弗所书》6:2)这节经文让我改掉不好的态度,与他们言语和睦,从心里尊重他们。有一次,我情绪糟糕,电话里语气很不好,挂了电话后悔了,发了条短信道歉;爸爸回复说他们感到很欣慰,并说父子之间,不必为这些小事挂心。他们很高兴看见信仰在我身上越来越显著的正面影响。他们虽然自己不信,却支持我信;我也不忘为他们祷告。
总的说来,这些交流祝福了我的家庭,也增进了我对上帝的爱的理解。我想,在上帝和我的关系中,爱永远遮盖我的一切过错,他总是以温暖的怀抱接纳我;他更看重我爱他的心,而不是我失败的经历;长期主动的规律的交流,也令我和神的关系更深厚。我需要经常向天父祷告,也可以摊开纸给上帝写封信,开头像这样:“亲爱的天父……”
选自《OC爱梦想》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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