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天择
我们生活在大自然中,并且是大自然中的一员,对大自然的实际面貌有认识的必要自不待言。现将大自然作为三界所占据的三层楼图表来讨论。右图实线之内为整个大自然体系。虚线为层际的界限。
(一)基层
基层是物质界的静物层,是上层与中层的共同基础。基层可以独立存在,而上层及中层的存在则有赖于基层的存在。换言之,基层若不存在则上层与中层都无法存在。层际的虚线表示各层可互相影响,并不表示下层可以攀登上层。
基本定律——静物层的基本定律为热力学定律。热力学第一定律说,物质与能量的总量恒定不变,在独立系统中不能增加或减少。热力学第二定律说,万物任其自然则皆由秩序趋向混乱,组织趋向溃解,即熵(entropy)的增加。
性质——这一界的静物系无位格的存在,它们本身没有意志、理智与情感。一切都是被动的、机械的。其中构造最复杂的是巨分子。最接近生物层(中层)的是病毒体(virus),由DNA或RNA巨分子构成。因为它们本身没有代谢系统而无法繁殖,故不在生物层中。某些科学家认为它们为生物退化而成的。
(二)中层
中层是生物界的位置。一切生物除人之外皆属中层。
基本定律——生命来自生命,细胞来自细胞。细胞是生命的最低组织。生命与细胞不能由无生物产生。
性质——动植物组织一般都很复杂。生物成长过程虽可暂时克服热力学第二定律,但终趋死亡分解。死亡是生物界的普遍现象。各生物主要依赖天赋的本能(Instinct)而生活。
(三)上层
上层是灵性层,即人的所在。
基本定律——死与审判:
“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来9:27)
性质 (1)人皆有罪,罪由始祖亚当遗传而来:
“这就如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来的;于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罗5:12)
(2)都有关乎神的知识:
“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罗1:19)
(3)可与神交通:
“……我们乃是与父并他儿子耶稣基督相交的。”(约壹1:3)
(4)依赖知识与意志生活。
(5)有自知之明(Self-Consciousness),因此对神有责任感,行为道德理性化。
由静物至有生命的生物,由生物至有自我意识的人,都有明显的界线。在现实的世界中,没有一界渐渐进化至另一界的迹象,没有过渡性的环节存在,下一界不能逾越攀登上一界。但在进化论的幻想世界中,无生物在数十亿年无法确定的久远时间曾经进化为生物。下等生物又已进化到“万物之灵”的人。但他们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只凭幻想虚构而已,甚至有时不惜用欺诈手段伪造证据。例如所谓閟尔当人(Piltdown man)的人猿头骨在1953年被科学家证明为赝品,乃欺世盗名之作。又所谓在中国北京附近周口店发现的“北京人”人猿的化石,原件已经遗失。这被认为价值连城的国宝竟不翼而飞,内中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很可能惟恐被人作为伪造的证据而毁灭。现在所存的石膏标本不是原件,真伪无法检验。在以往一个半的世纪里,许多反对圣经的人狂热地寻索人的祖先而产生了许多类似的例子。这世界不是真理昭彰的光明世界,而是满布伪知识陷阱的危险世界,自命为知识份子若不小心探索辨别真伪便易成为牺牲品。
所以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说,大自然不是连续体而是非连续体(discontinuity)。从基层到中层或从中层到上层都需造物主的特别干预产生。我们也不能以下一层的知识来了解上一层;不能纯以物质了解生命,或纯以生物界知识了解人,因为灵性的作用不在下二层发生,生命的作用也不在基层发生;否则便有疏忽遗失之虞。人与神的交通由于灵性作用,只有人有此功能,所以人为“造物之冠”(Crown of Creation),在三界中最为重要,是根据神的“形像”与“样式”所造,且有神的“生气”。物质加以特异因素而产生生命,生命加以特异因素而产生有灵性的人:
物质 → 生命 → 灵性
Matter Life Spirit
殊异性(particularization),即同一品种中各份子间的差异,以静物层最小,生物层较大,灵性层最大。即使人的同卵孪生儿(identical twins)长大后,物质基础相同,一个可成为可敬的慈善家,另一个则可成为可鄙的罪犯,因为灵性的作用不由低层物质决定;它是依循物质无能干涉的灵律进行的。
玩忽的简化法
读者看了下列的二个例子便可以知道什么是玩忽的简化法(uncritical reductionism):
例一,在一个容器中有很多的石弹,其中少数是红色的,其余是白色的。为着要用采样法(Sampling)测定红与白石弹的比例。第一人闭眼任意取出十颗,若其中九颗白色,一颗红色,他可写成1/10红色。第二人同样方法,取出一百颗,若其中九十颗为白色,十颗为红色,他可写成10/100红色。第三人同样取出一千颗,若其中九百颗为白色,一百颗为红色,他可写成100/1000红色。这三个人的结果在数学上意义相同,都为1/10红色,即1/10=10/100=100/1000;但在统计学上的意义不同,第二人较第一人接近事实,第三人又较第二人接近事实,因为基底(base)较大。所以三个结果的可靠性为:1/10<10/100<100/1000。
在这一个例中,以简化法将三组结果统统作为1/10,在纯数学上虽无错误,但统计学上的意义却被抹杀了,所以称为玩忽的简化法。
例二,十七世纪蒸汽机发明以后对工业革命甚有帮助,人们可用热能所产生的动力代劳。蒸汽机的运作依靠钢线制成的机器及内中水份的作用。蒸汽机是什么,可用下图表示:
制作者的
蒸汽机= 钢铁 + 水 + 目的 + 技能
实质的(tangible) 抽象的(intangible)
在这个例子中,若只将科学可能实验的实质原料——钢铁与水——作为蒸汽机的解释而忽略科学所无能探究的制作者目的与技能,便成为玩忽的简化法了。
科学唯物论
有些人提倡,只有科学可能探究的实质东西才是真实的(real),科学所无法探究的抽象东西不算实际的存在,这种说法叫做科学唯物论(Scientific Materialism)。他们否认精神灵性层次的独立活动。换言之,认为人生一切问题都可以用物理与化学知识解答。一个人或要行善或要作恶,或要从政或要从商,或要结婚或要独身都是脑中的化学分子作用决定,自己没有自由意志。一部机器尚不能单用唯物观解释(上例二),他们却主张“人”可以用唯物观解释。唯物主义实际只有一句话:“实在没有别的,只有原子与空间罢了。”他们要用这一句主观粗简的话取消基于精神自由活动所产生的人类文化,并将上帝与灵界的实际完全排斥,可说是最无稽的玩忽简化法。灵界的知识不是科学探究的目标,是科学方法所莫及的;但科学并没有反对灵界的存在,科学如不能证明唯物论或无神论。“科学唯物论”只是反对神的黑暗势力将谎言掩护在“科学”的帽子之下而已。
将局部作全部,以偏盖全,是偏激狂热所最得意的捷径,但客观的事实往往不是这样简单;这样的作风便会扼杀其它重要因素而陷入谬误之中,我们不可不注意防避。
作者来自浙江省,美国南加州大学药剂学博士,在加州执业近卅年,现已退休。曾获选美国Rho Chi药剂学会和Sigma Xi自然科学荣誉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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