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还在信神

 

 

 

文/王灿槐

 

 

 

我从小在一个知识分子基督教家庭中长大,在同时追求知识和基督教信仰的双轨上挣扎着要找到生命的意义。奇怪的是,愈获得多的知识反而愈看到它在解答生命意义上的极限,因而带来对信仰神愈多的渴慕。

在过去16年中,我获得了一个学士学位、三个硕士学位和一个博士学位,读了心理学、经济学和社会学。我过去以为知识可以解决人类的问题,就怀着极大的期望先考进了心理系,希望用心理学的方法来解决人类心灵的痛苦。我非常认真地学习了三年之后,在毕业前开始期盼已久的心理辅导实习。在一年的实习过程中,我一再碰到一个从未想过而且是无解的问题——我无法给予我的辅导对象最需要的“内在能力”来改变他们想改的行为。换言之,他们知道,甚至比我更了解他们的问题,也知道该怎么做,但就是做不到。

辅导心理学的一个基本假设是:只要一个人了解了自己的问题,他(她)就知道如何改变自己的行为。心理学家的目的只是帮助他(她)来了解自己。然而,我看到一个五次高考失败的学生总是无法控制考前数月就开始的心理恐慌和失眠,虽然他是那么想要镇定和考好。我辅导过一个丈夫有外遇的妻子,无论她多么愿意改变,却无法挽回她丈夫的心。一个同性恋的男孩,不论他多么想改,他总感到力不从心。还有许多数不清的个案,他们不是不明白自己的问题,不是没有下决心去改,而是没有这样一种能力;他们需要的是一种大过自己的超然的能力!我永远不能给予他们那样一种能力!不论我的辅导技巧如何好,不论他们多信任我,心理学的理论并不在于提供这样的能力。这是我实际碰到的无法用知识来解答的难题。

这时,我才回想到圣经中耶稣给人治病的故事。耶稣能从人的身体、心理和灵命三个层面来医治一个人。我在周围的基督徒身上也看到相信神的人,藉着祷告得到从神那儿来的能力。这种能力使他们的生命有了转变,这种转变是那么彻底,并且不断有生命的能力从他们心中涌出;我深信,人类最需要的是实际的能力,仅有抽象的理论是不够的。

尽管如此,我对用知识来改变和帮助人类的信念尚末完全幻灭。毕业以后我在工作中接触到青少年犯罪的问题。我对自己说,也许心理学太狭隘了,我应该去学社会学以了解社会的力量对人的行为的影响,也许我能找到知识上的答案来解决种种社会问题。我很幸运地拿到了奖学金来美国读社会学,第一年就先从马克思对社会现象的解释开始读。我发现自己跳进了一个更广、更混乱的大海中。在社会学中,人类的问题似乎都归因到社会结构,而要解决社会结构的不合理,须用极端的手法来进行革命才能成功。结果历史证明此法只是换汤不换药;以前的问题仍然存在,只是名称和对象不同罢了。加之社会学因面对更复杂的因果关系,对问题只能用“事后解释”的方式来认识,很难制定一套周密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圣经对社会问题有精辟的诠释。圣经告诉我们一切社会问题的症结在人心;人败坏的内心需要更新并从神那里获取新的力量,否则人类无法战胜自我的软弱,解决社会问题。谁能解决人心的软弱、虚伪、诡诈、贪婪、憎恨呢?是心理学吗?是社会学吗?

至此,我才意识到以追求知识来造福人类心灵的想法,愈来愈不实际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想用心理学和社会学的理论,来帮助人和社会得着真正的幸福平等,是一个缘木求鱼的错误设想。

回想我自己在信仰耶稣基督后生命的改变,我更确信神的能力。我经历到上帝如何来改变我的心,使我看到自己内心的软弱和污秽并且靠主一一面对和洗清。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完美无缺,但当我愿意听神的话和依靠祂的能力时,我就能做到人所追求的“真”、“善”、“美”。而神的能力和慈爱是给予每一个诚心相信的人。你不用读过很多书,一样能得到这种奇妙的生命力。我所以选择信仰耶稣基督,因为只有在神里我才有希望不断地更新自己,以致有能力去实践助人的理想。也只有当更多的人找到这一条路,更多的心感受到真正的满足和幸福,人的社会才有希望拥有和谐和真正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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